江南的官兒都請來,是給大人過壽呢,還是別有居心就難說了。”
“你……”邱顯臣臉色一變,剛要發作,啪就捱了一巴掌,慕容曦甩了甩手:“這是爺教教邱大人什麼是上下尊卑,你邱顯臣不過一個江蘇巡撫,做的是我大燕的官,當的是我慕容家的奴才,敢指著爺的鼻子說話,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還是說想造反?”
邱顯臣捂著臉,正要說什麼,給邱明臣喝住:“六皇子說的是,以下犯上該當有此教訓。”
“大哥……”邱顯臣就不明白,都說要造反了還這麼受慕容曦的氣做什麼,卻見大哥的臉色沉的嚇人,不敢再說什麼悻悻然退到一邊。懷清還是頭一回見慕容曦耍橫,能橫的如此渾然天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一個插曲把江南各位官員看的心驚膽戰,早就明白的,心裡跳的跟得了心臟病似的,琢磨今兒晚上不知能不能保住這條命呢,剛明白過來的,心都涼了,這就是鴻門宴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們這些官怎麼選都是錯。
一時上了酒菜,邱明臣端起酒杯來道:“各位大人光臨寒舍,喝一杯明臣的壽酒,明臣這裡謝各位了。”
說著一仰脖幹了,又倒了一杯,忽的朝著北邊跪下頗有些激動的道:“皇上,萬歲,當年明臣來江南之時,皇上說過得話,明臣歷歷在目,明臣……”說著竟有些哽咽。
懷清在一邊看著,覺得這些當官的也真不容易,不管官當的如何,頭一樣得會演戲,尤其這邱家的人,前頭的邱閣老也是這般,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實際卻一肚子壞水,要不生出這麼倆混蛋來呢。
邱明臣還未說下去,慕容曦卻接過話頭道:“邱大人可知爺離京前,父皇說了什麼?”
邱明臣一愣:“皇上說了什麼?”
慕容曦看著他道:“父皇說明臣坐鎮江南十數載,便沒功勞也有苦勞,當年他離京之時,朕與他約定,朕當明君,他為良臣,父皇讓爺問問大人,如今十幾年過去,不知大人可還記得當年之約?”
邱明臣頓時面有愧色,邱顯臣一見不好,忙道:“皇上若記得大哥之功,又怎會心心念唸的除掉大哥,飛鳥盡,良弓藏,皇上若不仁,休怪我等不義,有道是官逼民反,我們兄弟也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