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瞧,一見其症狀倒與韓嬪同。”
這句韓嬪同,懷清想了半天,記得慕容曦的娘淑妃是姓韓的,而這醫案也是早年間的,若宮裡就一個姓韓的嬪妃,無疑便是後來的淑妃了,而此是中毒的症狀,怎會與韓嬪同,莫非是有人下毒。
且 這丹砂之毒跟炭毒一樣,頗難發現,且是慢性毒,若一天下一點兒,日積月累早晚要爆發,一旦爆發必死無疑,若淑妃最後的死因是丹砂中毒,就說明從淑妃剛進宮 的時候,或者說,剛得寵的時候,便有人下了毒,當然,前提是這裡記載的韓嬪就是淑妃,而能想到這個下毒方法的,必然熟知藥理,且又有足夠的權利跟機會,這 樣的人彷彿只有一個。
懷清心裡一驚,忽聽外頭甘草道:“六皇子您不能進去……”甘草的聲音未落,簾子便撩了起來,慕容曦闖了進來。
懷清緩緩闔上醫案站了起來蹲身行禮:“給六皇子請安。”卻給慕容曦一把抓住了手腕:“張懷清你是認真要跟爺分了是不是,你可知,可知……”說著欲言又止,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懷清。
離 得近了,懷清能聞到他身上有股子酒味兒,這樣的慕容曦煩躁之外又添了些許狼狽,懷清著實不能理解,兩人也認識兩年多了,他早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且,那些 話自己早就跟他說的清清楚楚,他既要娶護國公府的姑娘,還來糾纏自己作甚,還做出這樣一個為情所苦的樣兒來,真真虛偽之極。
懷清用力掙開他冷冷的道:“即便是六皇子,這般闖入女子閨房也不妥吧,難道六皇子忘了男女有別。”
“張懷清,你少跟爺說這些沒用的,爺問你,你是不是真要跟爺一拍兩散?”
懷清再好的脾氣也要爆發了:“慕容曦,我以為我早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拿得起放得下方是大丈夫,再說,你如此作為有何意義,皇上不日便給你賜婚,你都要娶王妃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慕 容曦瞪了她良久,忽嘆口氣道:“小丫頭,咱不鬧了成不,爺就想不明白了,我大燕有這麼多男子,哪一個是隻娶一個妻子的,況,我也應了你不碰她,不搭理她, 就讓她守著一個王妃的虛名兒過一輩子,咱們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且,爺跟你說了有苦衷,為什麼你就不能為爺想想呢,爺是皇子,怎麼可能只娶你一個,便爺答 應,父皇也不依。”
懷清冷笑了數聲:“慕容曦既然你今兒來了,咱們索性就把話說清楚,我從來就沒想過嫁給你,即便在江南的時候也一樣,知道為什麼嗎?”
慕容曦咬咬牙:“為什麼?”
懷 清道:“因為我一早就知道身為皇子的你,不可能只娶我一個,即便你嘴裡答應的再痛快,心裡也不是這麼想的,你會有很多借口,會跟大燕千千萬萬的男人作比 較,覺得只娶我一個是異想天開,而我張懷清卻只會嫁一心待我之人,若尋不著,懷清情願終身不嫁,若你想以皇子的身份逼迫於我,就算剪了頭髮去當姑子也不會 跟你,至於你嘴裡的苦衷,跟懷清何干。”
慕容曦倒抽了一口涼氣:“張懷清,你真如此決絕。”
懷清笑了,笑的頗諷刺:“六皇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張懷清從來就是個決絕之人,只不過你早先不知道罷了。”
慕容曦恨聲道:“你不想嫁給爺,那這輩子就誰也不能嫁,你嫁誰,爺弄死誰,不信咱們走著瞧。”忽聽外頭甘草道:“四皇子……”
慕容曦臉上盈滿酸意,看著懷清道:“鬧半天,前頭說這麼多都是藉口,你是瞧上四哥了。”
懷清皺了皺眉:“你們兄弟的事兒別把我扯進去。”
話音剛落,慕容昰便走了進來,目光掃過懷清落在慕容曦身上:“老六,父皇正找你呢,我可是圍著葉府找了一圈,不想你卻在這兒,快跟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