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無一搭的跟她說話兒兒,開始她還應著,後來越來越含糊,最後悄無聲息。
慕容是低頭看了她一眼,不禁失笑果然睡著了,到了王府,慕容是脫下自己的斗篷裹住她小心翼翼的抱了進去,那個小心的樣兒,不知道的,還當他懷裡抱了個玻璃人呢。守門的如今也都見怪不怪了,基本兩位主子一出去,回來差不多都這樣。
只不過,這次懷清沒睡多一會兒,可福就急匆匆跑來說皇后娘娘病了,慕容是一愣:“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可 福就算向天借膽兒,也不敢把那天的事兒說出來啊,海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那天皇上跟皇后在裡頭說話的事兒,不許對人說,其實,當時可福離得老遠呢,根 本不知道皇上跟皇后娘娘說了什麼,可從皇上一走,皇后娘娘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過了一夜,轉過天就病了,這才幾天都病的起不來炕了。
慕容是:“可宣了太醫?”
可福點點頭:“宣了,王太醫跟太醫院的幾位一天三次請脈,藥也吃了卻不見效,王太醫叫奴才出宮來回四爺,說讓皇子妃給娘娘瞧瞧,上回娘娘的病就是皇子妃給瞧好的。”
懷 清是讓慕容是叫醒的,醒了才知道皇后娘娘病了,不敢耽擱,提著藥箱跟慕容是進了宮,到坤德殿的時候,正碰上王泰豐來請脈,懷清跟他說了兩句話兒,就知皇后 娘娘這病有蹊蹺,從日子算,是她跟慕容是進宮之後病的,莫非是因為自己,不能啊,雖說那天皇后娘娘對自己頗冷淡,可也沒見說別的。
懷清跟著嬤嬤進了寢殿,一見床榻上躺著的人,不禁一驚,這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就病的起不來炕了,閉著眼躺在那兒,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的?
嬤嬤攏起帳子回道:“娘娘,四皇子妃來了。”
懷清跪下:“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睜開眼看著她,目光頗為複雜,低聲道:“起來吧,我沒事兒,怎麼驚動皇子妃了。”
旁邊的嬤嬤道:“是四皇子跟皇子妃來請安,正碰上王泰豐……”
皇后自然知道這是假話,好端端的四皇子兩口子怎會進宮,又不是民間的婆媳,需晨昏定省,不定是他們怕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的擔待不起,這才去叫了他們來。
懷 清上前給皇后號脈,越號眉頭越緊,現代的爺爺跟她說過,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生病了不用怕,多重都無妨,世間萬物都有它相生相剋的規律,病也一 樣,只要瞧出病因,對症下藥,必然能藥到病除,卻也有一種病最難治,就是心病,中醫裡也稱鬱症,因情志不遂或心中有事而起恙,恙由心生,抑鬱而起,情志不 遂,以至氣阻血瘀,土受木克,胃乏生化,長此以往,便是大羅真仙也回天乏術。
後孃娘這症候正是發自心脾,她自己若想不開,便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也無濟於事,怪不得王泰豐剛才跟自己直搖頭呢。
懷清抬手,把皇后娘娘的手放回被子裡,側頭問旁邊的嬤嬤:“這兩日茶飯如何?”
那嬤嬤搖搖頭:“這幾日都沒好好吃什麼,一擺上來,娘娘就說吃不下。”
懷清點點頭又問:“葵水可至?”
那嬤嬤道:“正是說呢,從上個月就沒見了。”說著不禁道:“皇子妃您瞧著主子是什麼症候,莫非是上回的舊疾又發了不成。”
懷清搖搖頭:“並非舊疾,母后這是鬱症。”
鬱症?嬤嬤一愣:“什麼是鬱症?”
懷清道:“鬱症由心而起,說白了,就是心病。”
皇后不覺一震,看向她,嬤嬤忙問:“哪這鬱症可要緊?”
懷清點點頭:“有道是心病難醫。”
皇后揮揮手:“你們都下去,讓我跟皇子妃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