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慕容曦心裡暗驚,父皇莫不是疑心張懷濟跟鹽幫勾結,想著看向葉之春,見葉之春眸光閃了閃,彷彿大有深意,慕容曦頹然告退。
等他出去,皇上才道:“之春,你不會怨朕吧。”
葉之春一驚,忙跪下:“微臣不敢。”
皇上扶他起來:“你我之間何必如此,你那丫頭朕瞧著長起來的,容貌品性都算得上萬裡挑一,只可惜性子軟了些,老六是個不定性的,若瑤哪裡拘管的住他,倒是赫連家那個二丫頭,朕瞧那性子配給老六到正好,說不準就能把老六給轄制住了,也省的他在出去胡作非為。”
葉之春心說就慕容曦那個性子,估摸也就懷清能轄制住,赫連府那位二姑娘雖有些悍名兒在外,又哪比得上懷清的聰明,真要是比悍,六皇子的性子上來,管你是誰,這要是真成了,瞅著吧,往後有得鬧了。
不過往後的事兒便跟自己無關了,只慕容曦別把張懷濟兄妹連累了就成,只張懷濟到底年輕,甚為揚州知府卻跟鹽幫扯上關係,還叫那些鹽商告了一狀,怪不得懷濟立了這麼大功,皇上這兒也沒說賞呢,這是對懷濟心存不瞞了啊。
而 且,這回肅清江南官場,懷清可把江南上下的大小官兒都得罪遍了,再在江南待著一準兒沒好兒,那些官雖說保住了官位卻也幾乎傾家蕩產,沒個不恨懷濟的,有道 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便懷濟這個官當得再清廉也沒用,早晚給他們逮到把柄,到時候牆倒眾人推,懷濟的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故此,葉之春正想招兒把張懷濟從江南調出來呢,這當口若因為慕容曦皇上再遷怒懷濟,可就成了火上澆油。
皇上看了他一眼淡聲道:“那年正月里老太君來京,給朕做吃食的那丫頭可是張懷清?”
葉之春愣了一下忙道:“正是,當年她醫好了老太君的陳年舊疾,又治好了瑤兒的跛足,老太君便把她跟若瑤一樣看待了,張懷濟任南陽知縣的時候,因南陽離著鄧州府不遠,隔三差五老太君便人去接她府裡作伴說話兒。”
皇上倒是也聽老太君說過,那丫頭醫好了老人家的咳疾,卻沒想到葉若瑤的腿也是她治好了,他略回想了一下她的樣子,記得是個十四五的小丫頭,打扮的甚簡單,倒是那份難得的從容,如今還有些印象。
若說治好了老太君的舊疾是巧合,若瑤那個跛足,之春可是糟心了好些年,太醫院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去了,也沒見治好,那麼個小丫頭怎學的如此一身好醫術。
忽想起前些日子為了解揚州通判葛連升的炭毒,老四奏請謄抄蘇毓敏醫案的事兒,醫治葛連升之毒的人莫非也是她。
想起什麼,忽問道:“那丫頭今年多大了?是哪裡人?”
葉之春忙道:“比若瑤生日小些,卻隔了年,今年十六了,是鄧州城外桑園村的人,據說是醫聖後人,祖上世代行醫。“
皇上點點頭:“莫怪她這一身好醫術呢,原來是家傳,可惜是個女子,不然可進太醫院,如此說來,張懷濟也通醫術?”
皇上一提此事葉之春倒忽有主意了,開口道:“張懷濟雖遠不如他妹子,卻也通曉歧黃之術。”悄悄瞄了皇上一眼小聲道:“臣聽說四川今年又鬧瘟疫。”
提起此事皇上皺了皺眉:“蜀地多雨,一到春秋兩季便易發瘟疫,屢治不絕,朕正憂心此事,益州知府彭如珍的老孃病逝,他奏請回鄉丁憂,彭如珍在益州兩任,熟知益州境況,如今他一走,朕倒不知要遣何人接任他了”
葉之春道:“微臣給萬歲爺舉薦一人。”皇上看向他:“何人?”葉之春道:“揚州知府張懷濟。”
慕容曦從宮裡一回府就看見他舅舅,韓章迎上來道:“如何?”
慕容曦頹然坐在椅子上半晌兒方道:“父皇應了護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