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巷子深的年代,就算影片比好萊塢大片還精彩,你不宣傳,觀眾也當你是吹牛比。”
“是嗎?”張國榮蹙眉。
趙雅雅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當然!夏哥說把這部電影送去各大電影節參展,只要能入圍,我們這些參演此片的演員身價就會往上翻一翻。
“你是萌萌的乾爸,可夏哥也是個生意人,如果沒好處又收不回成本,你是他乾爸他也不會給你投資的。”
“再說一遍?”夏明瀚一瞪眼。
趙雅雅渾身一僵,“嘿嘿,沒說啥,姐夫,姐夫,你就當我剛才放屁哈。張導,張導,我演技還過得去吧。”
張國榮點點頭,見她嘴巴一動,搶先道:“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趙雅雅一噎,朝他肩膀上推一下,抬腳就走。
“這人啊。”可真現實。張國榮無奈地笑笑。其實他不累,可心裡沒底,就算影評人說他首部作品誠意滿滿,他還是想等明年的各大電影節結束,看看資深電影人怎麼說。
夏明瀚打算把這部影片送去參展,沒幾天就拿到一份世界電影節的的名單,和林影兩個挑挑揀揀,能送的都派人遞上去。
同時不忘為此片造勢。
2004年5月,法國康城,天氣有點涼。
十年前,張國榮以演員身份第一次來到這裡,十年後,他以導演身份來到這裡,望著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喃喃道,“這次該沒有評委錯把我當成女人了。”
沈毅之和萌萌一左一右拉著他的手,聞言仰著頭問,“為什麼啊?”
張國榮像回憶別人的故事,“康城電影節有個潛規則,影片獲得金棕櫚獎,正常情況下該片的男女主角就不會再得獎。
“我扮演的程蝶衣打動了當時的評委,影片獲金棕櫚獎的可能性又非常大,其中一位評委想把票投給我,可給我一票我就是當晚影帝。所以,她把那票給了我,名目投給最佳女演員。”
“啊?”沈毅之瞠目結舌,“還能這樣玩兒?”
張國榮笑了,“那位評委非常有個性,後來特意找到我讚我男扮花旦非常棒。如果換成華國人,我一定會認為她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