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愚鈍,只是旁觀者迷。」阮棠拍拍他的腦袋,輕笑一聲,隨後轉過頭對楚瑜君道:「瑜君,去請太傅,本宮要在饕餮居設宴款待貴客。」
楚臨溪抿唇,似不解又似不甘,但是公主行事,他沒有資格過問,只能更加惱恨自己無用,以至於奸臣當道,公主受質疑人。
他的眼眸愈發的沉凝,心裡念著曲來疏的名字,恨不能將其抽筋剝骨,碎屍萬段,為公主除害。
殊不知,太傅也很想碾死這顆礙眼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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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居是京城最大的食府,權貴往來皆在此處,且隱蔽效果好,味道極佳。
曲來疏收到請柬時,目光落在「安定公主」四個字上面看了許久,神情著實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公主這是……」禮部尚書正好和曲來疏在一塊,看到這請柬頓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他謹慎的道:「來疏,小心有詐。」
曲來疏哼笑:「那我且看看,這是美人計還是哪一計。」
只是他這一來,走進包廂後,臉就沉了下來。
美人有,美人計沒有,而且還有一個相當礙眼的小狗扒著他的小公主獻殷勤,時時刻刻提醒他,為什麼沒有提前把這螻蟻碾死。
他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公主請微臣來,是讓微臣看看,你這沒斷奶的小狗有多受寵?」
楚臨溪眼神不善,警告道:「請太傅慎言,微臣與公主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莫要讓無謂的謠言毀了殿下的名聲。」
「這就酸上了?」
阮棠一句話就否了楚臨溪那句「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順帶還刺激了曲來疏,她撫了撫髮髻上的朵朵梅花,笑吟吟的說:「瞧瞧,好不好看,探花郎親自給本宮戴上的。」
楚臨溪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曲來疏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那禍水還在刺激他,不緊不慢的添油加火:「所以我說,你將這探花郎指給他是正合適,瞧瞧楚臨溪這俊俏的小臉,這風流的氣度,真是正和本宮的喜好呢。」
這探花弱冠之年,正是青春正茂,可不就是最招人喜歡的年齡,守在公主身邊,那就是活脫脫一個討喜的寵臣,反觀他曲來疏……
入朝為官幾十載,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論年齡大公主一輪著實不般配,論身份他和她是敵對關係自然也不親近,即便他權傾朝野手段了得,在情情愛愛方面,還是一瞬間就被刺激到了。
曲來疏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坐到她的對面,不顯浮躁,只慢條斯理的問:「公主請微臣來,便是要與微臣說您納了新面首這等小事?」
新面首!
這老狐狸的嘴簡直毒,一句話便將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探花郎踩到了泥土裡去,那輕蔑的態度,明晃晃的就是在說,你不過是爬上公主的床靠女人博得地位的男寵。
他一個權臣,根本不屑搭理這種玩意兒。
楚臨溪眼中的恨意更深,殺意畢現。
阮棠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當然不是,本宮帶著我們探花郎找你,自然是為了下戰書。」
她還護起楚臨溪了!
你說說,這得多氣人啊。
第86章 宮廷朝堂
下戰書?
最懵逼的莫過於楚臨溪,因為事前他根本不知道公主的打算,現在聽到這句話還是一頭霧水。不過,真正的忠犬是唯主人馬首是瞻的,公主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楚臨溪堅決維護。
曲來疏都被氣笑了,他靠著椅背,凌厲的目光掃過楚臨溪,似嘲弄似打量:「不知公主想下什麼戰書?莫不是為了今日朝堂之事不成。那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畢竟您的賭注,是安放在一個小小的侍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