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日,她們已經熟悉起來。
兩個小的雖然有點二,但是對待喜歡的人是萬般赤誠,這不因為知道阮棠喜歡美人,他們倆嘀嘀咕咕了一通,就想從這方面下手給她一個驚喜。
「那個據說美的天怒人怨的小鮮肉,我查了查他的行程,這兩天正好要來京,我們花錢把他包了,讓他給糖糖唱曲怎麼樣?」
「你還有錢嗎?」
「沒錢但是可以賣東西啊,咱們走的時候可沒少帶寶貝!」
倆人一合計,還真可以有,於是背著阮棠,便偷偷出去聯絡買家了。
阮棠一開始也沒多在意,正巧儲君登門,倆人坐在書房裡喝著紅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結果她還沒轉向正題,就接到了一則電話。
一接通,原裴倆人嘰裡呱啦的叫聲就傳了過來:「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們被抓住了嗚嗚嗚……嘟嘟嘟」
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掐斷。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來。
斯柾抬眼看她,「怎麼?」
「那倆小的出事了,幫我查一下電話的定位。」阮棠將手機丟過去,冷靜的道。
那倆小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過倒也沒拒絕,反正只要這作精不往紫微宮的方向作妖,一切好說,他淡笑,道:「我來處理。」
一句話,沉穩有力。
很快便調了出來。
從離開家門到華道夫酒店,再到被槍枝抵在腰間挾持離開,最後帶上車消失在監控畫面之內。
斯柾道:「來抓他們的,不是本國人。」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過去,不能不管。」
「車已經準備好了。」斯柾道,顯然並不意外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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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蘭月與裴樂生瑟瑟發抖的抱著彼此,蜷縮在後車座內,這小姑娘嚇的不得了,還在結結巴巴的安慰他:「你別怕,你說你爹會打斷你的丁丁,其實也沒事……對,沒事……反正我們也都嫁給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麼不重要!
偏偏裴樂生還真的覺得有道理,竟然漸漸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得對,不重要……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和糖糖團聚!」
「對,團聚!」
倆人鬥志高昂,誓要惡勢力抗爭到底。
這輛車不知開了多久,停下之後,倆人帶著蜜汁自信心走了下來,被帶到了城郊的一處別墅區。
「小少爺,先生在裡面等你。」
結果推開門,裴樂生走進去,只與首座上的男人對視一眼,頓時身體一個哆嗦,刻在靈魂裡的本能讓他的腿一軟,啪嘰便跌坐在地上。
「……義……義父。」
裴樂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著頭,連看男人一眼的勇氣皆無。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只穿著簡單的襯衫夾克,雙腿交疊,肌膚泛著不見天日的病態蒼白,臉頰瘦到可以勾勒出頜骨的形狀,一雙黑眸泛著陰鬱的光。
他摩擦著手腕上的手錶,微微側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養大的義子,輕笑:「我還以為你終於出息了一把,結果連這種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男人的薄唇微動,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操!誰他媽能想到所謂的買家是你佈置的陷阱啊!
裴樂生悲痛欲絕,腦袋還在拼命的轉,求生欲爆表的掙扎:「義父……我……我可以解釋的,我來雲國其實是為了正事!」
「對,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著「正事」,直到被旁邊的原蘭月捅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原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