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原欽然親至的訊息,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狗比系統越來越陰了。
這裡面要沒有它的插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為了讓她翻車,它真是什麼損招都使得出來。
這個時候就有兩個選項了,避不避開?
事實上就算現在避開,日後也會撞上,但是她想了想,考慮到雲國這邊還有許多樂子沒有開發完畢,撞上原欽然之後那就是大大的麻煩,什麼樂子都沒有了,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不過這麼一折騰,晚上的曇花會算是沒心情去了。
她們打道回府,計霜寒將人放下,臨走前似乎想問什麼,但是眸光微微閃爍後還是選擇了避而不言。
阮棠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
計霜寒想知道的事情,他會自己去深挖,挖不挖得到就是他的本事兒了。
倒是舒妧心情頗為愉悅,就像一個瀕死的病人突然得到神藥,陰鬱冷漠一掃而空,身上煥發著勃勃生機,甚至主動提出:「那我來做飯吧,口味還像以前那樣嗎?」
「你隨便做就可以。」阮棠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眼眸半睜半闔,睡意不知何時席捲而來。
這一睡,最後是被雷聲吵醒的,她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已經多了一個人,阮棠微怔:「……綰綰?」
「父親,我怕。」第二人格綰綰在打雷下雨的夜晚再次出現,躲在她的懷裡瑟瑟發抖,聲音帶著哭腔:「你消失了好多年,我不敢出來,我害怕那些心存惡意的壞人會傷害我、沒有人能保護我,就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藏著,藏到意識都快消失了……我覺得我快死了。」
誰怕誰?
這話說的阮棠都不由嘴角一抽,姑娘你講講理,論起殺傷力什麼惡人能比得上你,你怕個毛。
然而綰綰就是這種性子,只有在阮棠身邊才有安全感,她只能撫摸著她的長髮,柔聲安撫:「好了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的,我在呢。」
綰綰輕聲,點破了一個事實:「但是,你還會走的吧?」
她是如此的敏銳,讓阮棠都不由得驚訝,最後無奈一笑:「對,我只是意外才回來,但是終歸會走的。如果可以,我更喜歡你們早已淡化我的離去帶來的傷害,過上新的生活,而不是再次被我打攪到。」
她和他們的緣分,本應在那一世就已經結束,從她死亡的那一刻開始,便斬斷一切羈絆,但是誰也沒想到系統會陰險到來了一個幾個世界融為一體,讓被她招惹的大家見個面。
你說說,這多王八蛋!
「但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綰綰說:「你曾經說過,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是一種自我感動的事情,這句話我還給你。阮棠,你選擇避開如果只是為了怕我們再次受傷,那完全就是你的自以為是,我寧願你是因為怕我累贅,才不肯見我。」
她第一次對阮棠如此尖銳,外面的雷電閃過,電光照在她的臉上,讓黑暗的空間出現一道光亮,女人的面容白的陰鷙,她死死的盯著阮棠,帶著一股瘋狂的氣息,但是最終卻什麼過激的動作都沒有。
阮棠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悲憤,嘆了口氣,問:「那你覺得,你的意志你想要的是什麼?」
她說:「別再躲著我們,你在一天,便讓我們知道一天,我可以接受你有朝一日的離開,可以忍受未來沒有你的日子,但是隻要你還能見我,就不要避而不見。」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就是我抓不住的光亮,我只是盡力去靠近你,享受短暫的溫暖,哪怕未來會再次失去,至少這一刻的溫暖我得到了。
阮棠沉默的與她對視,很久之後才坦然道:「綰綰,你的感情太畸形了,不只是你,我接觸過的很多人都是這樣,這種畸形的偏執一旦招惹便很難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