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在男人手中的西瓜上咬了一口,笑眯眯:「真甜。」
聖騎士長望著她嬌憨的面容,和那副彷彿撩人不自知的態度,眼中微暗,隨後一切異樣消失不見。
紅衣大主教眼睜睜看著聖騎士長餵聖女吃西瓜,曖昧的姿勢看的他眼前一黑,當即驅散無關緊要的人,氣勢洶洶的上前,嚴肅的喝止:「殿下、騎士長,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阮棠扭頭,又在聖騎士長手中的西瓜上咬了一口,回頭對他無辜的眨眨眼:「吃西瓜啊。」
聖騎士長垂眸:「給殿下遞水果。」
你這是遞嗎!!你這分明就是在餵啊!!!!
紅衣大主教氣的眼冒金星,痛心疾首的道:「為保證神職的純潔,全心全意為光明神服務,教廷內一切神職都是要終身禁慾,不得有任何兒女私情的!聖騎士長,這些事情聖女不懂,你也不懂嗎?」
他嚴厲的看著他。
聖騎士長眼中劃過一絲晦暗。
他當然懂,但是他不想再聽之任之下去了。
阮棠不等他說話,就理直氣壯的回懟了過去:「您這話不對啊,我和聖騎士長並沒有發生過您所指的那種事情吧,就算要定罪,你也要證據。」
「他在餵你吃水果!」
「他是我的下屬,為了全心全意的服務,遞個水果怎麼了,難不成教皇給您遞個水果,您二位就gay裡gay氣了不成?」
紅衣大主教:??????
阮棠一錘定音:「所以嘛,根本就沒有您說的那種情況。」
聖騎士長的心在慢慢收緊,空洞的內臟填補著更多的黑暗,他反覆迴響著她說的話,心裡冷冷一笑,是啊,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種羈絆,但是他現在……
很想要產生這種羈絆可怎麼辦呢,我的殿下。
紅衣大主教已經絕望了。
他發現他們之前想的太天真了,從來就沒有那一任聖子靠譜,現在換成聖女也不可能改變這一慣例,前任聖子約書亞貪玩不受拘束,讓他頭痛不已,恨不能換聖子。
現在他後悔了。
因為他發現,現任聖女比前任聖子更不靠譜,而且也更難纏,簡直太折磨人了。
神啊,難不成每一任的聖子/聖女,其實都是對他們的考驗嗎?
阮棠輕鬆的打發了紅衣大主教,然後開始轉移話題:「既然大主教來了,那咱們便商議一下關於矮人族如何處理的問題吧。」
說到正事,紅衣大主教也不再糾纏這種「小事情」了,他正容道:「不知殿下是怎麼想的?」
阮棠道:「矮人族的族長有心歸順教廷,但是卻被激進派的大長老所殺,這位大長老應當是深淵的人,所以才會一直煽動矮人族高層與教廷作祟。」
紅衣大主教點點頭:「這種邪教徒押回教廷進行公開處刑,以免他再禍及無辜。」
「至於大部分無辜的矮人族,我想,只要他們擁有一位明君,完全可以帶著他們歸順教廷。」阮棠想了想,說:「今天早晨,矮人族族長的大兒子突然要求見我,他提出只要我們處理掉大長老為他的父親報仇,他可以率領矮人族歸順。」
「他為人如何?」大主教問。
阮棠慢吞吞的表示:「你可以自己去考察。」她對於並非美人的路人,完全沒有探究的興趣。
紅衣大主教嘴角微抽,還是答應了下來,又說:「倘若他是一位善良正直的人,便是下一任矮人族族長最合適的人選,屆時讓他帶領全族簽下契約,歸降教廷,此事就算徹底解決了。」
他頓了頓,又表示:「這件事,殿下當屬大功。」
聖女上任不久,首戰告捷,第一件大功便是拿下了矮人族,必然是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