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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眼疾手快把他藏到了床榻裡側。她也有些頭疼。
“今日盛哥兒白日睡飽了,所以夜裡才鬧騰,既然如此,夫君今日暫且去書房歇一夜晚。”
白吟即便是隔絕了父子二人的目光,盛哥兒還是在哭,白吟一顆心都被哭的狠狠的顫了兩下。
“送去給奶媽。”秦驍印臉上有些緊繃,唇色發白。
白吟低頭一瞧,盛哥兒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袖子,她也覺得有些心軟。
秦驍印日日都回來,基本每日夫妻二人睡在一個床榻上,盛哥兒今日哭的肝腸寸斷,盛哥兒是她一手帶大的,她也做不到,在他哭成這副模樣的時候,扔給奶媽。
如果真的給奶媽帶走,她只怕今日一整夜都得提心吊膽了。
秦驍印站在那裡半晌沒動,最終還是扭頭還是去了書房。
外頭的秋樂也趕緊吩咐人去把書房的床榻準備準備,要知道自從成婚以來,大爺在書房睡的日子屈指可數,基本上都是在主屋,書房那邊自然也就沒有備著。
盛哥兒在秦驍印出去一會會,哭聲這才慢慢停了,白吟這也才放心許多。
夜半,盛哥兒又哭鬧著,白吟叫來了奶孃,他吃飽喝足了,這才又嘟著嘴睡過去。
白吟剛睡下不久,主屋的門從外面推開,白吟立刻就睜開了眼,秦驍印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穿好,他目光停留在白吟同盛哥兒的身上。
這才走近了幾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給盛哥兒蓋好了被子。
“我今日早些回來。”秦驍印壓低了聲音。
白吟點了點頭卻沒敢說話生怕吵醒了旁邊熟睡的盛哥兒。
白吟請安回來之後,秋樂滿臉的不高興,在外頭秋樂什麼都沒說,等白吟進來以後,秋樂這才開始說話。
“今日二夫人那邊派人送來了春衣。”秋樂嘟囔著嘴,塞了一個布老虎給盛哥兒。
盛哥兒猛的就把布老虎扔在了地上。白吟又彎腰撿了起來。
“送就送了。”白吟神色未變,她如今有些犯愁了,盛哥兒本來就是孩童般的年紀,他應該喜歡這些小玩意才對,可是他卻一個都看不入眼。
秋樂胸中憋了一口氣,她這才跑回去把衣服都拿了過來。
“如今這些衣服比京城質量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哪怕是我這樣一個丫鬟摸在手裡都覺得硌得慌。”
秋樂撇了撇嘴,之前自家姑娘掌管全家的時候什麼都是用的最好的,如今二房的管家了一會好一會差,誰也摸不清她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白吟摸了摸,她神色未變,依舊去逗弄盛哥兒。
“不礙事,將就穿。”白吟倒是沒發脾氣,她如今不管賬,但也知道管賬的難處,她不會去發難劉竿曉。
若是劉竿曉真的做過了,那有的是人要發難她,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若只是大人的衣物那便罷了,可是給咱們哥兒的衣服怎麼也如此粗糙!小孩子面板最是嬌嫩這衣服穿著……”秋樂話音落下,白吟這才摸了摸管事的送來的孩子的衣物。
白吟蹙眉,過了半晌,她眉頭這才微微舒展開。
“拿著我的私錢去給盛哥兒去布莊做幾身衣服。”
秋樂只感覺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
“之前姑娘管家的時候便要受氣,如今不管家了還要受那管家的氣嗎?”秋樂自然也是心疼白吟的。
劉竿曉是一個極其體面的人,她對王府眾人基本上一視同仁,給盛哥兒衣服料子是如此,想來其他幾房也是如此的。
劉竿曉難道管家遇到了什麼難處?白吟不願多想,可是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盛哥兒要穿的衣物要緊,她也懶得同劉竿曉去爭辯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