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白吟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中莫名的情緒,她神情格外的冷淡。
“大抵是夫君送的吧。”
秋樂立刻喜上眉梢,她只說道:“如今大爺越來越體貼姑娘了,姑娘的日子自然也是越過越好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大爺每日都是忙的不著地,有時候直接睡在軍營那都是常有的事,可是現在大爺不一樣了,他無論多晚總是要睡在自家姑娘的屋子裡。
而且如今……大爺也把姑娘的生辰記掛在心中。
白吟笑了笑,她終究是沒說話,她也摸不準秦驍印如今突如其來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索性就不管了。
請過早安後,白吟與每一天都一樣,她無暇去聽落明珠對院子裡面陳姨娘的抱怨,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落明珠嘴巴說的都要起泡了。
如今陳姨娘肚子大了,是個不肯安穩的,三天兩頭就來找落明珠的麻煩。
“我只等著這個小賤人把孩子生出來以後,把孩子放在我的屋裡養,孩子捏在我手中,到時候瞧瞧那個小賤人還囂張不囂張的起來!”
落明珠冷哼了一聲,蕭弦月也聽的耳朵起繭子了,白吟可以不理睬,但是蕭弦月終究是附和了一聲落明珠。
“左右不過是個沒眼界的,三嫂大人有大量何必同她計較。”
蕭弦月話一說,落明珠搖了搖頭,激動的抓住了蕭弦月的手腕,她又要往下接著說。
蕭弦月見情況不對,也不想再聽三房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快些轉移話題。
“大嫂今日是你的生辰,我這倆日親自繡了一張手帕,送給大嫂。”
蕭弦月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身邊伺候的丫鬟曼姿立刻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
一張手帕上面繡著蘭花,在日光的底下似乎隱隱泛著金光,蘭花的邊緣若有若無的金光,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白吟也有些呆在原地,上輩子整整八年,除了身邊伺候的秋樂,從來沒有人記得過她的生辰,哪怕就連她那個父親,也是從未記得過的。
說不感動,那自然都是假的。
上輩子嫁入王府的李大小姐出身高門平日裡也看不起白吟的出身,雖不曾冷嘲熱諷,但是卻也從未正眼看過她。
蕭弦月也是出身高貴的,她並沒有因此而低看白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