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維定,這件事,你真的先別問,我自己還沒想清楚的。”張建安閉上眼,疲憊地揉了揉額間。
“安。”向維定走到張建安身後,伸出兩隻手,用雙手拇指為張建安輕按著太陽穴,又輕聲道:“你的事,我如何能不擔心?你越不告訴我,我想得越多。”
“但……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張建安睜開眼,抬手拍了拍向維定的手背。
向維定反手握住張建安的手,俯下身,下巴擱在張建安的肩膀上,用撒嬌又帶點兒委屈地聲音道:“你就不能告訴我一點點麼?至少,至少讓我知道你為什麼待那個徐文看上去那麼親近,剛才……我在你身邊站了那麼久,你就光盯著那個徐文去了,看也沒看我一眼。”
張建安對向維定這種像小孩子爭寵似的語氣很沒轍。猶豫了一會兒,終嘆口氣道:“維定,我跟你說了,你也許不相信,但,徐文真的是我的親人,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還有一句話張建安沒說出口,只在心裡想了想,他跟徐文,自己跟“自己”,親如一個人,或者本就是一個人。
最親的親人?
向維定心底悄悄舒了一口氣,既然是親人,那麼跟自己倒沒衝突了。只是想了想,忍不住猜測道:“那個……安,難道徐文是你流落在外的親弟弟?”剛說完,向維定自己想想,又推翻道:“徐文資料上母親在家務農,應該年青時沒去過華城,應該不是張董事長在外的私生子。”
張董事長指的是張建安現在的父親。
“瞎想什麼。七、八十年代風氣保守,可沒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張建安笑罵地把向維定的腦袋從肩膀上推開。
“如果不是張董事長的私生子,那他憑什麼是你的親人?”向維定繞過沙發背,坐到張建安身邊,略帶不滿地小聲說了一句,“還是什麼最親的親人,那我呢?”
向維定那帶著孩子似不滿的話語讓張建安笑了。不由看著向維定感嘆,都這麼大了,比自己還高,都已經當上老闆了,向維定在自己面前還依然如小時候一樣毫無做作地表露出依戀和在乎,在不考慮向維定生出來的那些別的心思的情況下,張建安還是很高興自己養大的孩子依然和自己親近的。
拍了拍向維定的肩,張建安含笑道:“維定當然很重要,既是親人,也是家人。”
“那……”向維定嘴裡的“戀人”兩字差點出口,又咽了回去,時機不成熟,這樣禁忌的詞語說出來,大概又會破壞掉現在很好的氣氛。
“怎麼?”張建安挑挑眉。
“沒什麼了。”向維定搖頭,暗自嘆息,然後正色道:“安,你說徐文是你的親人,你又認下了這個表弟,然後你還準備做什麼嗎?”
認下了“自己”這個表弟,又準備做什麼呢?
張建安也問自己,然後腦子裡又亂糟糟地沒有答案。
看著張建安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