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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殿外電閃雷鳴,一陣白光打在他面上,宛若野獸捕住獵物般的陰譎邪佞。
殷姝呆愣愣的望著他,瞪大的瞳眸久久不敢流轉,她彷彿覺得兩人相識如此久以來,這才是自己
低低的一聲悶哼氳著些嬌滴滴的味道, 總算將早已墜入深淵的姜宴卿喚清醒了一瞬。
這次的蠱毒發得異常猛烈,姜宴卿本溺在極北寒淵之中, 自膛腔傳出的徹骨寒痛似細針根根扎碾,一寸一寸,週而復始。
兀得卻聞見少女那熟悉的嬌軟嗓音。
她竟沒走。
可眼下自己的情況,絕不允許任何人看見。
可誰能料到,膽大的貓兒未被自己嚇跑,還撲哧撲哧的跑了進來。
不僅如此,更是隨著人的逼近, 其身上那股子淡凝的甜香亦是幽幽擠進鼻間,本是混沌痛到麻木的靈臺竟是得了一瞬的清明。
可也僅僅一瞬罷了,蝕骨的寒痛鋪天蓋地的傾瀉, 如蟲噬,如朕刺, 密密麻麻的自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然自己在這深淵裹挾吞噬中又抽絲剝繭的生出些對那甜香的渴望來。
他總算是掀起了眼皮, 沉眸幽回著晦色,居高臨下囚著底下微微有些瑟縮的少女。
縱使隔得有些遠,其春眸流轉,身上膩人的香息亦一縷一縷浸進自己鼻端,無形無意,卻一點一點勾著引出蟄伏在體內的痛意。
許是自己這眼神太過嚇人, 貓兒驚顫著那雙昳麗的眼兒, 步履後退著想跑。
電光火石間, 縱使痛得徹骨, 他亦是下意識抬手攔住了人兒的去路。
在觸及人兒柔軟溫綿腰身的剎那,微是一愣, 在反應過來時,小小一團的細弱貓兒已被自己扣進了懷裡。
“軲轆”一聲,少女頭頂的三山帽已因這動作,滾了一地最後消失在榻底。
果然,漂亮軟嫩的少女便是自己的解藥,甜蜜的香息和溫潤的玉骨花柔詭異的緩釋著身上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