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的奸細。”
霍枕寧想到了今日,姜鯉審問那襲她營帳的北蠻人,卻意外發現,這些人竟是梁人假扮,並非異族。
那倒不能認定常少鈞同北蠻人勾連了。
她揮了揮手,讓海鏡退下了。
海鏡糾結地看著公主,最後捂著小腹出了帳子,她身旁的女都尉卓玉好奇地扶住了她:“主帥,您是被公主打了嗎?”
海鏡瞪她:“閉嘴。”
那甜羹裡自然沒放什麼使人腹痛的草藥,木樨寵溺地衝著公主笑了笑,公主噓了一聲:“捉弄捉弄她,叫她也提心吊膽一回。”
話音未落,公主的帳外傳來一聲怏怏的呼喚。
“殿下,末將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節使還等著末將回去呢!”
霍枕寧嗯了一聲,問他:“本公主許了一間屋子,你就將上憲給賣了,若是北蠻人許你金銀財寶銅錢萬貫呢?”
帳外傳來一聲嘀嘀咕咕,聽不清楚。
“大聲點。”霍枕寧挑眉。
鄭敏在外頭大聲道:“民間說,兩口子打架,勸和不勸分,公主的未來夫君沒了下落,臣身為天子的家臣,自然要為公主排憂解難,至於那起子北蠻人,便是金山銀山,也收買不走臣對您的一片忠心。”
鄭敏心下嘀咕,既然節使說了狠話與公主決裂,卻又命自己請公主斡旋調兵一事,這不明擺著,就是要讓公主知道自己的行蹤嗎?
他藉此機會問殿下要個賞賜,錯哪兒了?
霍枕寧聽了兩口子這一詞,心裡頭舒爽的很。
她對江微之本就是不屈不撓,便是江微之對她說了那般的狠話,她哭了一會兒更有動力了。
鄭敏追隨江微之多年,在江南還為江微之替過一刀,險些喪命,是個忠心的。
她命鄭敏起身,又令木樨為自己梳洗裝扮,領了姜鯉等人,往封龍嶺山下護國軍營帳而去。
護國軍左路軍,奉皇命在封龍嶺搜尋齊國公下落,劉先昂也是經年的老將,見江都公主出現在此地,有些意外,叩首行禮。
“老臣不知公主竟然駕臨此地,有所怠慢,還望殿下恕罪。”
霍枕寧自然免罪,開門見山:“……抽調兩千精兵去往牙狼關。”
劉先昂徵住,掂量了一會兒才道:“公主不通軍務,還是莫要插手。”
霍枕寧早知他會如此,自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揚在他的面前。
“此乃真龍令,可調天下兵,可遣四方將,劉將軍還是聽命為好。”
在場諸人,見令如見天子,皆跪地叩首,高呼萬歲。
劉子昂默然,問道:“公主可否告知這兩千人的用途。”
“交於齊國公四子,河西節度使江微之差遣。”霍枕寧不動聲色,淡然出言。
劉子昂知是江微之用兵,心下舒了一口氣。
他們都隨著國公鎮守邊關,六萬護國軍不說個個驍勇,卻也比一般的兵卒更要英勇些,此番國公失陷,護國軍上下萬分悲慟,此時聽公主說到江微之,心裡有了底氣。
江微之其人,曾領禁軍為陛下辦過無數大案,不是一個沒有分寸之人。
登時便調兵遣將,抽調兩千精兵,交與公主之手。
霍枕寧雄心大志,不顧姜鯉等人的勸說,執意要喬裝成普通兵卒,隨這兩千人,往牙狼關而去。
姜鯉無計可施,只得又領一千人護佑在公主左右,而蘭槳身弱,留在營地,只有木樨改了男裝,一路隨行。
一切安排妥當,子時便出發,公主從前在圍場騎過馬,便騎馬而行,只是剛出了封龍嶺幾十裡地,公主便已受不了這馬上顛簸之苦。
那統領兩千精兵的偏將名喚陳佐,本見公主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