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陽晚霞,同江微之說道:“……朕甘願做那刮骨療傷的關公,你便是為朕治傷的華佗。只是壯士斷腕,一定會大大地損耗元氣。”
他看著眼前清俊端方的青年,觸到對方眼中的星芒耀動,皇帝忽然又找回了幾分青年時的銳氣。
“江遲,朕的這把刮骨刀,你敢不敢拿?”
江微之聞言,利落掀袍而跪,拱手接旨。
“去腐生肌,決癰潰疽。這刀,臣不僅敢拿,還敢殺!”
他就是這樣的青年,磊落光明,靈爽赫赫,有堅硬的風骨,一往無前的勇氣。
皇帝眼露讚賞,走下龍椅,在江微之的肩上拍了一拍,有些委重投艱的意味。
公主在東內大街逛到了日頭西落,零嘴吃食足足買了一小車,這才自東內門入宮,一路麗行,直入仁壽宮。
璀錯翹首引盼了一整個下午,見胖梨回來了,喜不自禁。
霍枕寧同胖梨坐在仁壽宮的臺階上,指揮著蘭槳等人將吃食零嘴等等卸下來,歪著頭笑著同她說:……晚間去太液池上,躺在船裡吃糖霜球。”
璀錯捂著嘴笑她:“才做的衣裳,怕又要重做了。”
胖梨往嘴巴里丟了一顆蜜餞,滿不在乎:“胖便胖,我又不要穿嫁衣。”
璀錯面薄,聽了這話,羞得滿面通紅:“你還不是要嫁給表哥,做我的嫂嫂?”
霍枕寧挑著眉頭看她,一臉的訝然。
“誰愛嫁誰去,橫豎我是不搭理他的。”
木樨收拾妥當了,過來同二人說話,說話間便提到了方才在東內門的見聞。
“才將從東內進宮時,您坐在車裡,沒看見,二殿下披了件斗篷在門側站著,見咱們進來,她便避了開去。”木樨細緻地說起,有些疑心,“我瞧著她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霍枕寧不愛聽她的事兒,此時也不做他想,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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