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不同的思想,便會說多錯多。
霍枕寧身邊隨侍的,正是未央宮的殿前風儀木樨,她不待霍枕寧發話,便青了臉下令:“來人,將魏姑娘帶下去,賞二十個耳光與她。好好想想謹言慎行這四個字怎麼寫。”
魏雲扶頭腦轟的一聲炸開來。
席上這大殿下,封號江都。
可她還沒來得及跪下求饒,已然有內侍講她拖了下去。
殿外瞬間響起噼裡啪啦的掌嘴聲。
殿裡所有的閨秀都低下了頭,便是連宜州公主霍曲柔都靜靜地捧了酒杯小酌。
第10章 踩雨
清脆的耳光在宣微殿外響起。
良久才有宮娥將雙手捂面、髮絲凌亂的魏雲扶半拖了進來,恭敬道:“魏姑娘已領賞,特來謝恩。”
魏雲扶心中又是悲憤又是羞惱。
尋常若是被人打了,還能討個公道,可當下,她卻只能跪謝天恩。
她睜著無神的紅腫雙目,機械地跪下磕頭。
“臣女叩謝公主教導。”
木樨叫了聲起,代公主出言道:“世間女子本就不易,你身為女子,卻一再出言惡意揣度她人,其心可誅,古語有云,治國平天下之權,女人家操之大半,蓋以母教為本也。希望各位閨秀都能夠善待自已,善待她人。”
說罷,便退於公主身後,霍枕寧默默地在心裡給木樨點了個贊。
哎自己與木樨生活了這麼久,怎麼就說不出這樣的話呢?
魏雲扶的事且放一放,她雖已受罰,卻並不能離席,依舊盯著紅腫的面龐,胸膛起伏著坐在席間。
霍曲柔便問起宣意蕊的婚事來,“……是不是許了冀州侯家的世子?幾時嫁過去?他家好不好?人又怎麼樣?”
宣意蕊是個極為活潑的性子,話多且密,上一回被霍枕寧拉去聽了一天嗩吶,差點沒聾,老實了幾天,今日聽得霍曲柔這般問,便笑著說:“下月初五便是正日子了……他人是極好的,他家本在冀州,上個月得了帝京的差事,便在西定門那裡買了宅子,現如今正在帝京呢。”
看宣意蕊說的神情,定是滿意的不得了,與宣意蕊交好的幾位閨秀,有意調侃幾句,抬頭見江都公主那假模假樣的笑臉,便都不敢出言。
倒是霍曲柔嘆了一句,看了看身邊的大姐姐霍枕寧。
大姐姐虛十五,她虛十四,父皇卻依舊沒有給他們定親的打算,都說天家的女兒出閣難,看樣子是真的。
眼看著就要日暮了,霍曲柔意興闌珊地說了散了,便叫宮人們一一送了這些閨秀們出宮,自家與大姐姐鬥嘴。
“大姐姐今天耍了好大的威風。”霍曲柔瞧著江都公主霍枕寧伸著懶腰離去的背影,酸溜溜道,“瞧著吧,那叫魏什麼的,一定會鬧出點兒動靜。”
側立在她身邊侍候更衣的婢女菱角細聲細氣道:“……大殿下在外頭的名聲本就惡劣,魏姑娘若是鬧上一鬧,殿帥更會加倍厭煩她。”
霍曲柔幽幽一笑。
“那魏什麼的,庸脂俗粉一個,江遲哥哥怎麼會看得上她?”她揉著太陽穴,心情煩亂,“喜歡一個人弄的天下皆知,也不曉得收斂一些,叫別人難做。”
菱角陪著霍曲柔嘆了一會兒氣,安慰她:“大殿下與江殿帥是決計不可能了。貴妃娘娘如日中天,殿下您與江殿帥才是天生一對。”
霍曲柔默默地搖頭,“大姐姐模樣生的好看,江遲都不喜歡她,更何況我了?我還不如大姐姐呢。”
“大殿下她惡名在外,殿帥愛惜羽毛,自然不願與之為伍。”菱角分析著,“殿下您就不同了,您可是美名遠播呢。”
霍曲柔不確定地擺擺手,叫她不要再說了:“那也算不得什麼好事。江遲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