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霍枕寧雖不急,可瞧著二妹妹去歲就出降,今年得了個大胖兒子,而璀錯手裡一個,肚子裡一個,叫她好生豔羨:“雖說我也不急,可見了你們的孩子,姨母姨母的叫我,我真的喜歡,倒還挺想有人叫我一聲孃親。”
到了那公主府中,自有一套昏禮的禮儀,霍枕寧並不擺那帝女的架子,可週夫人哪裡敢受公主的一拜,側著身子迴避了。
府裡的賓客滿滿當當的,見公主美若天仙,性子也並不倨傲,紛紛讚歎。
禮成之後,霍枕寧便由人攙著,進了那臥房。
這臥房裡的一切,皆有江微之一一操辦,她也是過了眼的,眼下並不生疏,靠坐在那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腿。
外頭熙熙攘攘的,侍女們侍候著,為公主除了發冠,拆了髮髻,再換上了常服,這才退了下去。她下了榻,往那桌前坐了,看著那一盞紅燭發愣。
璀錯成婚那一日,她曾說過,若是到了她這一日,若是江微之欺負了她,她便斬了他。
她對這些床笫之事一知半解的,出降頭一晚,倒是有女官來教導,可剛翻開那些圖片,就被她趕了出去,誰敢來教她?
便是木樨,那也是個臉皮子薄的,更沒有同她提過。
不過她似懂非懂的,倒是知道一些。
那若是一時,江微之若是真的欺負她呢?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聽說,若是不欺負的話,那便是不能有孩子的。
她仔細想想,覺得還是準他欺負吧,或者她來欺負他也成。
她頓時茅塞頓開,誰說只能男子欺負女子,她也可以欺負他啊?
她想通了這一層,頓時高興起來,吹熄了別的燭,只拿了一盞紅燭躲在門後邊,打算待江微之來,便嚇他一下。
等了一時,已然有些困頓了,公主端著紅燭,眼睛都快閉上了。
江微之心跳隆隆,推拒了無數飲酒的邀請,一徑兒地往臥房而去,月華如水,傾斜在他的肩頭,他卻在叩門的那一刻,遲疑了一下。
前日的紫宸殿,陛下肅著臉同他說道:……你除服之日是十一月十二,朕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一,也算是奪情了,朕特准你穿喜服,別的就別想了。”
別的是什麼?
江微之想起來這一樁,登時有些泱泱,還是叩了叩門。
只是這一叩,卻沒人應門。
他心下好奇,輕輕一推,卻在進門的一霎那,有幾滴熱油一樣的物事落在了他的手上。
公主舉著一盞紅燭就往他的懷裡倒來。
江微之忍著疼,接過了公主手裡的紅燭,公主卻醒了,睜著一雙烏亮大眼,有些驚喜有些小得意,一雙長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再輕輕一躍,已然雙腳懸空,掛在了他的腰間。
江微之愕然。
四周無聲無息的,風細細地自身後襲來,把懷中的人兒吹的一個寒戰。
“我要來欺負你。”公主把頭靠在了他的臉上,眼睛眨也不眨,再說要這句之後,那軟軟的唇卻觸在了他頸側那片肌膚上,在他的耳邊嗡噥,“你的腰怎麼細……從前我就想摸一摸……”
她說著摸他的腰,可那隻柔嫩的小手卻自他的衣襟裡伸進去,摸著他的胸膛。
像羽毛輕觸,一下一下的,公主不知道分寸,可眼前人卻被撩撥的耐不住。
他一隻手將她抱在身上,低下頭去尋她柔軟而清甜的唇,輕輕地觸了一下,觸到那片暖潤,他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整個兒含住。
身/下人軟的像水一樣,在他的懷裡柔若無骨,他抱著她,一邊吻一邊地走,將那紅燭擱在了桌上,再同她雙雙跌進那鴛鴦被裡。
她被他吻的喘不過去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