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來剛剛張六安的舉動確實有失禮數,逐聖並未私下記恨,反而當面言明不正說明其坦蕩麼?若是六安小友能夠指明這詩到底有何問題也還罷了,否則老夫也只能替學生討個說法了。”
韓繼愈聞言不禁嗤笑道:“當真是一脈相承!既然賈先生非要個說法,六安你便給他個說法如何?”韓繼愈口中的說法自然不是讓伏衍解釋為何搖頭,而是品鑑一番這首詩;伏衍自然明白韓繼愈的意思,但也不禁暗自慶幸,還好前兩日正在品讀詩聖的詩作,否則還真不好反駁;而後趕忙起身一禮,悠悠道:“既然先生有命,學生自當遵從。”
言罷抬頭看向朱逐聖,接著道:“不知朱兄可曾聽聞詩聖的五言律詩《望嶽》?‘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朱兄還真是會直抒胸臆,只不過是借他人之志,舒他人胸臆。”
朱逐聖聞言面色再變,趕忙辯解道:“此詩的確是借鑑了詩聖的《望嶽》,但文人之間借鑑引用古來有之,有何不妥?何來借志舒胸之說!”張六安聞言搖搖頭,笑道:“詩聖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想來朱兄應該不陌生吧?”
眾人不知張六安此言何意,一臉疑惑。張六安接著道:“詩聖一生疾苦,居住房舍尚且如此,可見其衣衫還未必如我姐弟二人;若是來到此地,不知會不會被朱兄恥笑呢?先聖若是知曉他的詩被你引用又會作何感想!”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不少之前出言譏諷之人面露慚愧之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然也有人不知反躬自省,眼中怨毒之色更甚。朱逐聖見狀有些驚慌失措,趕忙解釋道:“文鑑會乃是文人集會的莊重之地,此前之言乃是因為你們著裝不堪,沒有顯示出對這盛會的尊重,並無他意!”張六安聞言不語,而是看向韓繼愈。韓繼愈搖搖頭,不屑道:“枉讀聖賢之書,卻不曾學得半點聖賢之心;以貌取人,以己之心度人。即便是照搬來聖賢之言,也無聖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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