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微道姑跟玄經洞主,也算有著多年交情,彼此雖是各懷鬼胎,互相提防。
但修仙路上,也透過聯手方式,度過不少難關。
自己親弟弟殞命,玄經洞主也沒少出謀劃策,表明為自己助威的心思。
可若一切,是對方在背後搗鬼,無疑讓她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好像一個小丑一般。
“深微道莫急,有關此事,本洞主可以保證,確實是並不知情。”
玄經洞主忙出聲說著道,緊接迅速扭頭向不遠處的玉陽子。
“你這孽徒,你乾的好事,還不如實招來。”
玉陽子身軀微微一顫,忙一臉惶恐開口道:“這……不敢瞞師尊和深微前輩,當日令狐裕道確實是與弟子一道同行。”
“崔前輩突然出手,令狐裕道自是不敵,危急關頭,也是弟子及時出手,將其救下。”
“只是,等帶著令狐裕道逃至安全地方,方才發現,令狐道傷勢嚴重,己是無力迴天。”
話說到這份上,玉陽子也知道,自己跟令狐裕同行一事,怕是瞞不過去。
當下避重就輕,語速飛快說著道。
話裡話外,卻都在表明,人是跟自己同行不假,但之所以殞命,卻是崔少麟出手所致。
“哦?你這小傢伙倒是好心,既是如此,又為何從未向深微道姑,亦或其他血海闕弟子說起?好心救人,不圖任何回報,紫霜的教義,何時成了導人向善不成?”
崔少麟嘴角微揚,笑吟吟出聲。
一字一句,無不在撩撥深微道姑心中怒火。
沒出聲,深微道姑憤怒盯著玉陽子,濤濤怒火似浪潮。
“令狐裕道,乃是血海闕三闕主,他之生死干係甚大。再說,行兇者身份資訊明確,當日也有不少倖存道,親眼所見。”
“晚輩不說,也是怕有誤會產生。”
玉陽子趕忙繼續出聲解釋起來,這一刻,心情略感複雜。
令狐裕身為血海闕三闕主,身上天材地寶不少。加之當日在崔少麟手中遭受重創,自己趁機奪命。
既可以奪寶,還可順勢將其殞命一事,嫁禍到崔少麟身上。
本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可沒想到,崔少麟行事竟是如此滴水不漏。
當日似憤怒的出招,卻是有意對令狐裕留手。更是,暗中在百丈坊市調查到更多訊息。
此時此刻,玉陽子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無奈。
但臉上,卻是半點不露聲色。
“吾弟屍身在哪兒?”
聽著玉陽子的解釋,深微道姑怒火依舊狂燃,可餘光掃一眼旁邊玄經洞主,卻並未著急出手。
表面上,她起來憤怒的失了理智,實則思路十分明確。
崔少麟來的只是分身,對上崔少麟,她有必勝把握。
玉陽子雖說只是出竅期晚輩,可其師尊玄經洞主,修為實力卻不在自己之下。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具體情況,尚未明瞭。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貿然出手,反落下乘。
“令狐裕道傷勢嚴重,不僅僅傷及肉身,更令元神、元嬰遭受重創。傷勢爆發後,己在當年就地坐化,形神俱滅。”
玉陽子忙小心翼翼出聲。
“形神俱滅麼……那吾弟的儲物手鐲……”
深微道姑怒火略微收斂,聞言滿臉哀切,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凝視著玉陽子,周身森寒、陰冷氣息不斷驟增,說話語氣卻不如對待天道宮聖子分身崔少麟那般,咄咄逼人。
給人感覺,彷彿對玉陽子的解釋,己經信了七分。
此時的玉陽子,只想將這燙手山芋甩掉,聞言忙從懷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