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走到堂前坐下，才道：
“只是覺得這不太像兩位的風格。
若只是為此而來的話，先前在拍賣會的時候二位不就已經謝過了？
還有之前花蕪道友剛剛復活的時候也是。”
這邊，見顧浩存走了，沉夜笑笑看向花蕪，花蕪才道：
“此次來的確是另外有事相商。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顧道友，聽聞顧道友也懂一些陣法之道，不知道在顧道友看來，我等合體修士，想要破除籠罩這靈滅之地的陣法有幾分可能？”
顧長歡聞言，眉頭一挑。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只見顧長歡略微低頭思考了一會，道：
“雖然我並未去邊界看過，但是我覺得如果是尋常九階陣法，也許集齊靈滅之地所有修士還有幾分破除的可能。
不過，既然那些人族支柱既然有把握用此陣法困住我們，那就說明這陣法是極為牢固的；最起碼，若是沒有其他大乘修士配合，僅憑我們這些大乘之下的‘螻蟻’，是破除不了這個陣法的。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集齊所有修士，將此陣法開啟了個缺口，可是我們都不知道陣法外有什麼，有沒有大乘修士手握陣法法盤看守，有沒有更嚴重的無生疫，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聞言，花蕪和沉夜對視一眼，都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沉重。
這邊，顧長歡自然看到了他們的神態，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好奇。不過仔細想想，顧長歡也就明白了。
無論是花蕪還是沉夜，都是合體後期修士，尤其是花蕪已經有合體九層的修為，復生之後修為也已經全部恢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可以準備準備閉關衝擊大乘了。
而尋常合體修士想要進階大乘，無論是進階心得或者是進階靈物都極為重要。
但在靈滅之地，這兩樣東西都沒有。
雖然說昔年花蕪曾經和稹靈子有些交情，不過顧長歡覺得，以稹靈子的性格，並不會將自己進階大乘的心得交給一個並不是自己弟子，只是曾經為自己辦事過的修士。
所以眼下，對於花蕪來說，打破靈滅之地的陣法是必要的。
當然，這個想法看上去有些不切實際。
也難怪花蕪面色不太好了。
顧長歡如此想著，就又聽到花蕪說：
“實不相瞞，此前幾十年我也盤算過此事，最後的出來的結果相差無幾；
但是顧道友也知道了，我如今已經修煉到合體後期大圓滿，若是不能突破陣法，那麼想要進階大乘，也許在這靈滅之地中，只有一個地方有機會達成幫我大乘這個願望了。”
顧長歡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
與此同時，花蕪輕啟朱唇言道：
“那就是——靈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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