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應該也知道我們要帶它去哪兒。”
說著,他轉而看向蠑螈伏澤方,低頭看著它說道:“你如果聽懂我的話,那就再變小一點,我且不將你放進這籠子裡,如何?”
但凡伏澤方現在能開口說話,一定得大罵這二人一頓,簡直是蹬鼻子上臉啊。它能變幻成這般大小已經很是不容易了,居然還要求它再小一點,還有完沒完了!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聽懂了,它忍氣吞聲地使勁搖了搖身子,做出一副要變小的樣子。
只是過了好半晌,也沒見身子再有什麼變化。
褚良二人詫異地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卻只見伏澤方“噌”地一聲躥上了褚良的肩頭,猝不及防地將其掀翻在地。
旁邊的岑六見狀,便要吩咐人拿網子來。
然而卻在此時,那條蠑螈也不再有其他動作,反而就勢往褚良背上一趴,跟個大爺一樣,說什麼也不肯下來了。
岑六在旁邊早已樂不可支,他還是頭一回見褚良這樣出醜,故也不上來幫忙,只笑著說道:“褚大人,這畜生怕不是要賴上你了,你呀就認命吧,背……”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蠑螈伏澤方獸瞳驟然兇狠,露出了一嘴的尖牙,奮身躍起,當即就咬住了岑六的胳膊。
直到感覺手臂上痛得如撕裂一般,岑六才回過神來,他“嗷”地一聲大叫,下意識地就去掰那蠑螈的嘴。
褚良本打算看笑話,但是見他被撕咬得不輕,想想那蠑螈方才壓著他的重量,這一口咬下去,小六子的胳膊不殘廢也要掉下塊肉去。也不及多想,他高聲喝道:“快救人!”
聞聲,他們帶來的那些人才衝上去,七手八腳地拽住那條蠑螈。
這蠑螈比他們想象中力氣還要大,七八人連拉帶拽,又摳鼻子又掰嘴巴的,愣是沒有將其拖拽下去。
無奈之下,褚良只好拿出了懷裡的藥粉,手一抖,藥粉正對著蠑螈撒過去,一陣奇香飄過,伏澤方但覺天旋地轉,這才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岑六。
那些下人們趁機將人救了下來,並迅速拿了施加禁制的籠子,慌里慌張地把蠑螈關了進去。
岑六抓著自己的手臂,鮮血直往外淌,那塊險些被蠑螈撕扯下來的帶血皮肉,就耷拉在手臂上,看著觸目驚心,叫人不忍直視。
他疼得汗流浹背,臉色慘白,目光死死地瞪著那蠑螈,站都站不穩,道:“殺了它,快殺了它,這東西太兇殘了,不能獻給太皇太后!殺了它……”
然而面對他的大叫,褚良卻並沒有動手,反而淡定地轉過頭看他,道:“正是因為兇殘,所以太皇太后才會更加喜歡!你忘了?”
岑六當時噤聲,他低頭看著自己就快要掉下去的皮肉,心中憤憤,嘴上卻不再說什麼。
見他終於安靜,褚良讓隨行的太醫給清洗傷口,自己則轉身面向籠子裡安靜得有些詭異的蠑螈,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聽著,從現在起,你的身份就變了,你不再是一隻無家可歸的靈獸了,即日起,你便是當今太皇太后的靈獸,只要你乖乖聽話,將來你想要什麼,太皇太后都會給你的!”
他說完,就見伏澤方慵懶地抬了抬獸瞳,像是預設了他的話,最後悠悠地閉上了眼睛。
這大概是褚良馴獸以來,遇到的最好溝通的一隻靈獸了,不論他說什麼,這隻靈獸都能聽得懂,他心裡又驚又喜。便是連剛才所受的屈辱都拋卻得一乾二淨了。
只一心想著,趕緊將這隻蠑螈送到太皇太后手裡。
等太醫給岑六處理好傷口,一行人正準備回宮,有人卻聽得不遠處的沼澤地裡,傳出一聲窸窸窣窣的動靜。
褚良看了眼岑六,問:“你聽見了嗎?”
儘管已經敷了止疼藥,但傷口還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