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舞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去,入目正是千珏塵陰冷的側顏,他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雷火丹,看也不看她,道:“把人綁了,送到我房間來!”
“……”戰舞嘴角一抽,當時便罵道:“千珏塵,你個敗類,你放開我,你欺負婦孺,枉為人臣,你這個……”
暗衛將她拽起來,經過千珏塵身邊時,她只覺得頸間一痛,忽然間就說不出話來。
“???”戰舞:什麼情況?
再看,高出了她一個半頭的千珏塵,鳳眸正散發著駭人的冷意看她。
那幾個暗衛可真夠實在的,用麻繩將她結結實實地捆在了椅子上,真是嚴絲合縫,讓她連喘口氣都覺得奢侈。
氣氛安靜得可怕,她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得拼命想用眼神來企圖殺死這個男人。
而他,只是略略掃了她一眼,便又回了床上,繼續盤膝而坐。
那幾個雷火丹被他隨意丟在了桌上,鳳眸閉上的瞬間,戰舞覺得氣氛更加詭異了。
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她就被人這樣綁在椅子上,關鍵,若發生點什麼似乎還正常些,可不正常的就是,這男人居然對她是愛搭不理的!
這、這簡直就是對她人身的極致侮辱啊!真的是不可饒恕!
他不死,本王怎麼娶你?
一直到房間裡最後一盞蠟燭燃盡,這個男人終於動了。戰舞瞬間警覺,怒目而視準備應對。
然而……這男人居然還是看也沒看她一眼,一翻身睡覺去了?
戰舞:“……”她現在真有點懷疑,這特麼還是個男人嗎?
她好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大寡婦,還被人以這樣羞恥的方式禁錮,再怎麼也得看她一眼吧!有本事解了她啞穴,來個口水戰也行啊。況且,屋裡綁著一個女人,這傢伙真的能睡得著嗎?
戰舞一腔怒火憋得發不出來,她等這個男人睡著之後,才捏了個決,從空間寶袋裡翻出一把短匕割斷了繩子。
她緊攥短匕,屏住呼吸靠近了床榻,冰涼的匕首放到千珏塵頸上時,森冷著語氣低聲斥問:“我女兒在哪兒?”
話音未落,床榻上的人陡然睜開了眼睛,他手腕一翻,不待戰舞反應,已經將人按壓在了床上。
整個人瞬間被他禁錮,戰舞暗罵一聲:可惡!
夜色中,千珏塵的氣息逐漸逼近,戰舞下意識呼吸一緊,怒道:“你、你幹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幹點什麼,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戲謔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冷冽中帶著幾分邪氣,讓人無端地心中生出幾分畏怯。
戰舞暗暗吞了吞口水,卻強裝鎮定道:“我一個寡婦還怕你幹什麼不成?倒是這話傳出去,似乎對你這位攝政王不太有利。所以,識相的,趕緊把閨女還給我,今日之事,我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呵!”男人沙啞的嗓音裡擠出一個嘲諷的字眼兒,道:“本王若是說,你女兒不在這裡,你怕是也不信吧?”
“我當然不信,白紙黑字寫著,就是你擄走了我女兒。”戰舞瞪著一雙杏眸,語氣依然不善,道:“千珏塵,我原以為你是個真男人,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真狗’,馬車裡的事,你有種衝我來,抓我閨女算什麼本事!”
“堂堂一國攝政王,想不到竟然也會幹出這等齷齪之事,還真是讓人瞧不起!”她嘴裡雖然這般罵著,心裡其實忐忑得厲害。
萬一這貨不吃這套,適得其反,情況可就不太妙了。
好在千珏塵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狗”,他冷哼了一聲,道:“難得你能跟本王想到一起,不管你信不信,你女兒的確不在本王這裡。不過……”
他聲音又逼近了幾寸,一字一句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