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道:“你沒死?”
戰舞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死了,不過又活過來了!”
戰文勇遲疑著看看她,再看看戰茂,道:“爹,這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不是舞兒?”
戰茂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瞪視著戰文勇,怒道:“你沒長眼睛嗎?自己的女兒不會自己看?”
戰文勇被他噎了一句,黑著臉走到戰舞跟前,手掌一伸,想要去捏她臉,戰舞警惕地側了下身躲開了他。
戰文勇抬眼細細看著她,這張臉芳華絕代、如夢如魘,像極了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會不是她?只是,五年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
想著,他目光一冷,語氣中說不出的疏遠,道:“這五年來,你去了哪兒?”
記憶中,這個男人頂多算是個名義上的爹爹,他對原主以及原主的母親向來都是不管不問的。因此,戰舞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
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生冷,戰舞翻了個白眼,學著戰茂的語氣,說道:“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她在哪兒,您這個爹當得還真是省心!”
公眾號:[閒[閒•書]坊] 說這話時,您可摸著良心了?
“你……”戰文勇眼睛一瞪,強壓了下怒火,又道:“我問你什麼答什麼便是!我若是知道你還未死,怎麼可能會不去找你?”
戰舞撇了撇嘴,一點不客氣道:“是嗎?說這話時,您可摸著良心了?”
戰文勇被她一句話氣得差點沒喘上氣來。
旁邊,戰茂訕訕地摸了摸鼻頭,道:“行了,大晚上都別在我這裡吵!小舞兒的事,明日再說。文勇,你先出去,我還有話要問她!”
戰文勇不情願地動了動嘴唇,道:“爹,您有什麼話要問她,難道我不能聽嗎?”
倒也不是不能聽,畢竟丫頭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
戰茂還沒說話,戰舞便道:“自然不能!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我的秘密只能說給老爺子一個人聽!”
“混賬!”戰文勇忍無可忍怒聲斥道:“你什麼態度?幾年不見,你是越發無禮了!我再問你一遍,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裡?”
戰舞沒有回答他,反道:“養不教父之過,我便是再無禮,還不都是你的錯!”
這個丫頭成心是想要氣死他,戰文勇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他怒目一瞪,呼地揮起了手掌。然而不等他巴掌落下,戰舞已然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清亮的眸子帶著利刺一般,直直地看向他,似要將他靈魂看穿一般。莫名地,戰文勇竟忽然有些心虛,他道:“你個逆女!你想幹嘛?”
“不幹嘛,我就想告訴你,小時候不管教,長大了之後再管,可就遲了!”說著,她用力甩下戰文勇的手,竟然將他扯得一個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戰文勇心中駭然,這個女兒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五年前,她因為靈根被人斷廢,才落得個生死不明的下場,可今日她身上爆發出來的那又是什麼?
他下意識地問道:“你靈根修復了?”
戰舞自然是不會回答他,轉過身看向戰茂,道:“我的事,您老是幫還是不幫?倘若不幫,明日要真是捅出什麼簍子來,我可不敢保證您能兜得住!”
“你個臭丫頭,你這是威脅老頭子我嗎?”戰茂一向最是疼愛她,以前尚且不會對她說什麼重話,如今她完好歸來,礙於心中有愧,更是對她憐愛有加。
只不過此時當著兒子的面,被個小丫頭威脅,面上終歸是過不去,說話自然就加重幾分。
戰舞才不管那些,她道:“您姑且就這麼認為吧,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天亮之前,我若是見不到人,您可能這輩子也就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