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怕的還有一點,那就是……皇祖母的母家!”
齊安倒抽了口涼氣,四下張望了一眼,道:“太皇太后的母家不是已經成了宮裡的忌諱嗎?太皇太后早些年就不讓人提起了,皇上這麼說是……”
“對旁人自然是忌諱,但朕不同,朕是她的親孫兒,朕的心和她的心是必須要貼在一起的!所以,她沒有退路可選,為了保住朕,她必須得用盡所有辦法,這其中就包括她的母家!”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回到了明政殿。
千明睿掀衣坐在龍案前,齊安恭敬地奉了杯茶過去,千明睿接著說道:“皇祖母之所以不讓人提及她的母家,是因為早些年她是賭氣跟家裡斷絕了關係才來的天晝國,而並不是被自己的母家所拋棄!”
“而皇祖母的母家,說起來,那可是連皇叔都忌憚的!”說起這個,千明睿眸子裡算計滿滿,充斥著冷笑和自信!
“等戰舞那個女人把皇祖母真的逼急了,你覺得皇祖母會放過她嗎?”
正如千明睿所想,在他離開之後,佘霄月半倚在床頭,終於沉沉地嘆了口氣。
此時,習秋走了進來,見她臉色難看,忙上前關切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佘霄月沒有回答她,反道:“習秋,你十歲就跟著我從家裡出來,這幾十年都未曾再回去過,你可有想過家嗎?”
習秋一聽這話,當下面色大驚,慌忙往地上一跪,說道:“太皇太后,您知道的,奴婢從小就沒有什麼家人。而且,奴婢自從服侍太皇太后,這心裡眼裡就只有娘娘一個。奴婢不知,娘娘為何突然問這個?”
“你不用緊張,哀家只是突然有感而發罷了,也不知道現在家裡是誰在作主,哀家忽然有些想了!”話說到這裡,她抬手指了指床尾的一個暗格。
習秋瞬間會意,馬上起身過去,開啟暗格從裡邊取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佘霄月開啟盒子,目光少有的帶著幾分柔軟低頭看去,盒子裡放著一對造型別致的骨鐲。也不知是由什麼動物骨頭雕刻,剔透的白骨中透著幾縷血絲,帶著幾分嗜血的美。
習秋知道,這對骨鐲是她身份的象徵。
然而此時,佘霄月卻取出了其中一隻骨鐲,深深看了一眼之後,將其交給了習秋。
習秋愣了一下,沒敢接。佘霄月接著說道:“你拿著它,代哀家回趟家,告訴他哀家現在的處境。若他不肯幫忙,那這鐲子也就沒用了!”
習秋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只是雙手恭敬接過骨鐲的同時,她擔憂道:“可是您身邊現在是最需要人的時候,奴婢離開的話,那個女人會不會……”
“她敢!”佘霄月忽然強勢,目光冷厲道:“哀家借她幾個膽子!你不用擔心哀家這邊,一定把骨鐲帶到!”
說罷,她又長嘆一聲,道:“此行路途遙遠,為確保萬無一失,這幾日你不要動身,等哀家想出個萬全之策再說!”
“是!”
雅苑,戰舞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唐曜,後者也以同樣的眼神看著她。旁邊,千珏塵鳳眸深深,透著殺意。
感覺出身旁人的不悅,戰舞這才收了目光,轉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他碗裡,故意嗲著聲音說道:“夫君,吃菜!”
千珏塵眉頭不自覺擰了擰,垂眸看向她。
戰舞迎面對上他的目光,笑得甜膩,道:“夫君為何這般看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雖然他也曾設想過這個場景,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實和想象中的似乎總有那麼一些出入。這樣子的戰舞可愛是可愛,但就是覺得有那麼點假!
不過,該配合的他還是要配合。
千珏塵抬手幫她捋了捋額間碎髮,聲音柔得滴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