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戰舞笑容冷冽,看著她道:“你還是多替自己的女兒想想吧,想一想,她是不是真的那麼受寵!或者,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受寵?畢竟我聽說太皇太后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她!”
一句話戳到尤湘宜痛處,她氣得臉都白了。仗著有戰文勇在旁邊,尤湘宜一改往日的怯懦,指著她鼻子說道:“青兒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名正言順抬進宮裡的,可不像你!誰知道你當初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千歲,才僥倖得逞的!”
說完,她又放低了聲音自語道:“就像你那個不知羞恥的孃親一樣!哼,怪不得人常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關於戰舞的母親,她印象並不是很深刻,因為在原主戰舞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已經去世了。對於母親唯一的一點記憶就是,母親人長得很漂亮,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戰舞容顏如此出色,也並不是意外。
再者,在那處深埋的記憶裡,母親藍氏是個真正溫柔賢淑的女人。
戰舞有一點就十分的不明白了,像藍氏那樣出色的女子,戰文勇怎麼可能會不動心,反而要一心念著這個不論姿色和人品都無法和藍氏相比的尤湘宜呢?
如果說是因為先入為主,戰文勇和尤湘宜定情在先的話,倒也可以理解。不但可以理解,甚至還可以說戰文勇是個重情的男人。然而既然這樣重情,卻為何沒有堅持到最後,還是生下了戰舞。
從這方面來看,戰文勇當時心裡還是有藍氏的。難道說,是因為藍氏太優秀,他作為男人心裡自卑,所以才處處看藍氏不順眼的?
戰舞在心裡腦補了一些,到底還是想不明白。不過對於這些,她倒也沒有多大興趣,只不過、那藍氏畢竟是戰舞的生母,雖說去世得早,可骨子裡仍舊血脈相連。此時聽見尤湘宜這麼說她,戰舞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她聲音冷冷,充滿警告,道:“‘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應該留給你自己才對,你們心裡應該清楚,要不是因為爺爺在,我絕對對你們沒有現在這般客氣!所以,你們最好期待,爺爺能一直健健康康地下去,不然,呵!”
不然什麼她沒有說,但是從她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殺意裡,夫人二人已經很明白了。
所以在她轉身進屋後,尤湘宜適才後怕地抓住了戰文勇的胳膊,顫聲說道:“老爺,你聽聽,她剛才說的那是什麼話?你難道就真的任由她這麼欺負我們母女嗎?”
戰文勇沒好臉色地瞥了她一眼,心道:說的好像我沒有被她欺負似的!然而戰舞現在這身份,他們還的確惹不起。不過,明的不行,不代表暗的也不行!
從今日看來,他們父女之間的這個結已經徹底打死了,所以再無返回的餘地,既然這樣,那不如就早些下手,所謂先下手為強,總不能真的坐等老爺子歸西,再任由她擺佈吧!
戰舞生氣進了屋,正好看到千珏塵和老爺子兩人湊的很近,很小聲地不知在說什麼。
看到她進來,戰茂忙警覺地率先打住了話匣。千珏塵也跟著有樣學樣,重新坐得筆直,雙手自然地放在兩腿之上看向她。
別的不說,他這鳳眸裡的冷光倒是溫和了不少,看樣子老爺子還真的跟他說了什麼。
眼瞅著戰舞走過去要抱怨什麼,戰茂很有先見之明地率先開口說道:“行了,我也累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留你們了!”
戰舞只覺得一口氣給生生地堵了回去,她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千珏塵沒她那麼糾結,直接起身,說道:“好,那老將軍好好休養,改日我再帶戰舞來看你!”
戰茂不客氣道:“不用帶她,帶著我的乖珞珞來就行!”
戰舞撇了撇嘴,知道他只是口是心非,所以也就沒有多說,吩咐丫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