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司空曜坐在榻前獨飲。說是獨飲,在他對面卻還放了一盞空酒杯,顯然在等著千珏塵。
千珏塵也不多言,掀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司空曜笑著拎起爐火上酒給他倒了一杯,說道:“要說你們鳳凰一族,除了記性不好,這看人也不行,心懷更不行,偏偏把你這最具天賦的人給轟了出來,嘖嘖嘖……作孽啊!”
千珏塵鳳眸眯了眯,看著他一語不發。
司空曜似乎也沒打算等他接茬兒,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少,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你們族裡那幾個老東西可是不會忘了你的!但話說回來,我看你實力並沒有恢復多少,怎麼就敢來這裡?還是說,你連自己的家門在哪兒都忘了?”
千珏塵仍舊面無表情,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適才沉聲說道:“我是忘了很多事情,不過、不該忘掉的可一點兒也沒忘!”
說到這裡,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說道:“在我看來,實力恢復多少都無所謂,因為那道門想要跨過來,對他們來說也沒那麼容易!”
司空曜挑了挑眉,贊同道:“那倒也是!近些年,莫說一隻神王了,便是一隻獸神現世,都足以引起轟動,何況鳳凰一脈又不會是普通的獸神。別人不說,只要它們敢出來,本座首先就要逮一隻來耍耍!嘿嘿……”
千珏塵神色冰冷地睨了他一眼,看了半天,適才問道:“你究竟是誰?”
這句話問出,司空曜一口酒險些沒噴出來,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才不滿道:“合著你還沒想起來我是誰?得,算我自作多情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酸溜溜道:“罷了罷了,你就當做咱倆不熟,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就是了!”
千珏塵眉頭微微擰了下,司空曜又想起他剛才那話,他說“我是忘了很多事情,不過不該忘的可一點兒也沒忘”,這意思他就活該被忘掉唄!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嘴角直抽抽,道:“那些年,本座終究是錯付了呀!”
“……”千珏塵定定地又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你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還有……並肩作戰的影子!”
“唉,其實本座也沒有幫什麼,只是那個時候實在看他們過分,所以才橫插了一腳,你也不用往心裡去!”司空曜說完,又自嘲一笑道:“你好像也真的沒往心裡去,不然也不會把本座忘了!”
他說的是事實,千珏塵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
默了片刻,道:“珞珞的事,不知你有什麼辦法?”
司空曜難得正色道:“目前沒什麼好辦法,但她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不管那妖帝想要做什麼,在這裡我保證他笑著來哭著走!”
那就好!
“然而話雖如此,關鍵還是要看小丫頭自己。所以妖帝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丫頭!”
千珏塵同樣神色凝重,改日他需得好好跟珞珞聊聊,他總覺得這小丫頭想起了什麼。別看她人小,但很有主意,只要她認定的事,哪怕是戰舞也不會說。
他正想著,司空曜一臉壞笑,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說道:“我今日聽到一件有趣的事,你想不想聽聽?”
千珏塵端起酒杯飲盡,同時淡淡掃了他一眼,顯然沒什麼興趣。
見他起身要走,司空曜又說道:“真不想聽?”
千珏塵腳步只微微頓了一下,便旋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奈何司空曜很想跟他說,但見對方並不是真的想聽,況且,真要說出來,又怕戰舞帶著慕雨瀟來找他鬧,可是不說,他又憋得慌……
這個糾結中,他哀聲嘆了口氣,索性連著飲著幾杯。
回了房間,珞珞還在熟睡,他見戰舞還沒回來,不覺眉頭擰了擰。方才在外邊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