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舞眉頭擰著,她到底要不要追問下去?如果真的是他……如果真的是他,該怎麼做?
她曾經想過,如若找到五年前傷害戰舞的人,絕不輕饒,可如果是他的話……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子裡卻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戰舞心中懊惱,罷了,她在怕什麼!是或不是,總要有個結果。
這麼一想,她騰地一下又坐起來了。
千珏塵似乎知道她還會起來,鳳眸壓根沒有閉上過,此時正幽幽地看著她。
戰舞咬了咬唇,深吸口氣,問道:“五年前,是不是……”
“是我!”千珏塵這回沒有等她說完,便承認了。
腦子裡只覺得“嗡”地一聲,戰舞氣道:“還真是你!那你……”
她正要問緣由,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夜梟急促的聲音響道:“主子,國師受傷了!”
千珏塵起身,凜聲問道:“嚴重嗎?”
夜梟語氣頓了頓,帶著些許沉重道:“嚴重!”
他說完,就見千珏塵眉頭擰了擰。
以東方略的修為,能傷到他的人不多,而能讓他重傷的……他眸光沉了沉,便即下了床,隨手拿了衣服披在身上,轉而對戰舞說道:“你先睡,我去看看!”
話才說罷,戰舞也跟著下了床,動作比他還快,說道:“我也去!”
知道攔不住她,千珏塵索性沒有再多說。
兩個人簡單收拾後,便直奔了國師府。
這一宿眼瞅著已經過半,夜色下,國師府顯得尤其安靜,靜到讓人忍不住呼吸凝滯,甚至還沒有進去,戰舞就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血腥氣。
跟著千珏塵進了東方略房間,先是看到雲霖雲瀾姐弟,兩個人同樣臉色凝重,身上衣衫還掛著血跡,看樣子也受了傷。
床上,東方略雙目緊閉,臉色刷白。
看到二人過來,雲瀾雲霖上前行禮,千珏塵抬手阻止了,問:“國師怎麼樣了?”
雲瀾回到哦:“剛剛昏迷過去,國師交代,不讓請太醫,屬下只好……”
她說著話,轉眼看向戰舞,意有所指。
戰舞明白她的意思,邊往床邊走邊說道:“我先看看傷在哪裡!”
說話間她已經坐在了床邊,正欲探手過去,又聽雲瀾說道:“腰上和大腿都有傷,夫人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告訴屬下怎麼做。”
戰舞的手微微頓了下,只說道:“病不避醫!”
話說著,她低頭看去,東方略身上的白衣已經染成了紅色,可以看得出,腰上和大腿上的衣物不知被什麼撕裂,隱隱露出了裡邊猙獰恐怖的傷口。
初步斷定,腰上的傷口更深一點,需要縫針。她大腦飛速運轉片刻,抬頭看向雲瀾,說道:“你們兩個傷得怎樣?”
姐弟倆搖搖頭,異口同聲道:“我沒事!”
看樣子,的確是東方略的傷要更嚴重,戰舞也便沒多說,又道:“雲瀾,你去燒點熱水來,我有些東西需要準備一下,熱水燒好之後,你把他衣服脫一下,我很快過來!”
“是!”雲瀾轉身出去,雲霖急著問道:“夫人,那我呢?”
“你什麼也不用做,先坐下歇息一會兒!”說完,她又想起什麼,問道:“赫月呢?”
雲霖一聽,先是看向千珏塵,而後突然單膝跪地,語氣微顫道:“千歲殿下,赫月他、不見了!”
“不見了?”千珏塵瞳孔縮了縮,倒沒有怪罪的意思,更像是沒有想到。
“是!事情……”雲霖沒有說完,戰舞便打斷他道:“要不,你們去偏殿,讓他先喝口水,緩一緩再將事情原委詳細說說?”
千珏塵點點頭,示意夜梟先將人帶出去,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