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雖然兩個人同床共枕不適 你才不像人
聽到小丫頭的召喚,那條花斑蟒從外邊的花叢裡迅速穿梭而來,它擰動著身子順著牆角盤旋而上。不過短短几日,它體型似乎又大了不少,三角形的腦袋快要趕上戰珞珞的小臉兒了。
花斑蟒動作親暱地往小丫頭身上蹭了蹭,惹得小丫頭“咯咯”笑了兩聲,又輕輕推開它的大腦袋,小眼神警惕地往門口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小花,孃親最近剛有了小弟弟,所以我走不開,你能不能幫我去找找大哥哥?”
說完,她歪著腦袋又想了想,接著說道:“大哥哥,你知道他是誰嗎?東方爹爹說他跟著七師伯回了山門,但是我不信,我覺得他就在這裡。你幫我去找他。對了,我這裡有一張我親手畫的大哥哥的畫像,你看一看,認一認,找到了之後就速速回來告訴我,明白嗎?”
小丫頭說著,還真的從衣服裡摸出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畫的畫像,小心地開啟來給小花看。
也不知花斑蟒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她的話,一雙金褐色的獸瞳直勾勾地盯著那張畫像。好一會兒,它眼睛裡還是露出了迷茫,大大的蛇腦袋往旁邊一歪,頗有些難過地看向戰珞珞。
看它這樣子,小丫頭急得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什麼意思嘛!我畫得這麼好看,你居然說不像?哪裡不像了?你又沒有見過大哥哥,怎麼知道不像!”
花斑蟒吐了吐蛇信,小丫頭當下就急眼了,腮幫子鼓鼓的,氣得說道:“什麼嘛?你既然說不像人?你才不像人,人家明明畫得這麼好!”
杏雨剛進門,就聽到屋裡的動靜,她快步走進來,就見小丫頭拿著一張紙正對著窗外的花斑蟒說著什麼,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花斑蟒看到她,也不驚慌,反而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別問她是怎麼看出來,想到這些,杏雨自己都嚇了一跳。
聽到她進來,小丫頭轉身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撅著嘴巴來到杏雨跟前,將手裡的畫像往前一遞,說道:“杏雨姐姐,你說、這上面的畫像是誰?”
杏雨低頭一看,扭曲的黑墨線條大致地勾勒出了一個橢圓形的輪廓,隱約可見的五官以及……額,那橢圓形的輪廓後面是脖子嗎還是……
實在不確定她究竟畫的是什麼,杏雨面色糾結地蹙了蹙眉,隨後目光一掃,看見花斑蟒朝她投過來的期冀眼神,忽然恍如大悟,眉眼間舒展開來,笑著說道:“郡主真棒!這是給小花畫的像吧?別說,還真的是出神入化,十分得相像!”
她誇完,戰珞珞整個人都呆住了!
花斑蟒也是大腦袋一垮,悻悻地往下縮了縮身子。
看著一人一蛇這般表情,杏雨嘴巴一抿,心道:看樣子是猜錯了!可她實在看不出來小郡主這畫的是什麼啊,太為難她了!
她絞盡腦汁想著,戰珞珞卻不再理她,氣鼓鼓地轉過身子,輕哼了一聲,隨手把畫像往地上一丟,賭氣鑽進被窩裡再也不肯發出聲音。
杏雨叫了她幾聲,她也兀自不理。
丫鬟只覺得心中愧疚,俯身將那畫像撿了起來,拿在手裡看了又看,竟是越看越是覺得很像小花。
將畫像摺好,她小心地將其放在了桌上。抬頭看見花斑蟒還沒走,她小心地衝其比了根手指,說道:“你也去睡吧,可別吵著郡主!”
下意識地說完,她忽而笑了。大概是這幾日受了小郡主影響,動不動就對著一條蟒蛇說話,它又聽不懂。
不過這條花斑蟒倒是有靈性得很,它一直跟在小郡主身邊,就連郡主身邊的人,它也連帶著很是友好,從來不主動攻擊。
此時它大大的眼睛裡,透著些滿滿的疑惑,卻仍是緊緊地盯著桌上那張畫像。
杏雨看它這樣,不由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