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一度以為千明睿就是傀儡,然而這回一見,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好捏。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千珏塵一直沒有把他拉下去的原因吧!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這個皇上雖然看著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先帝承認的,所以就算是不滿其位,千珏塵也始終沒有去做那件事。
一瞬間,唐心想了很多,然而她越是想的多,就越是彷徨。她本不想理會千明睿,可又怕他會對戰飛揚、對戰府不利。
所謂“關心則亂”,此刻,唐心似乎已經忘了戰家身後還有個戰舞,而戰舞可是千歲殿下最心疼的夫人啊!
她此時一心只想著戰飛揚,從而面對千明睿遞過來的酒杯,不自覺地就伸手接了過來。
千明睿舉杯,她也跟著舉杯。千明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略作猶豫之後,也自仰頭將酒倒進了肚子裡。
辣酒入喉,她不自覺皺了下眉頭,抬頭再看,眼前就看到好幾個千明睿在晃……
奴才也分是人和不是人
意識到情況不對,唐心強撐住身子,使勁睜著眼睛瞪著千明睿,道:“你、你在酒裡下藥?”
千明睿詫異道:“朕可沒有,這酒只是烈了些。”
話說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道:“你看,朕喝了就沒事!公主太不勝酒力了!”
唐心想要罵人,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昏迷之前,她就聽見千明睿在其耳邊說道:“公主喝醉了,來人,送公主去休息!”
外邊大雨如注,戰飛揚渾身盡溼,他似有所感地再次回到這家酒樓附近。而這回就讓他看到了那輛自己所熟悉的馬車,戰飛揚心頭猛地一震,當即就要衝過去。
然而卻在此時,一個人撐了把油紙傘擋在了面前。
戰飛揚抹了把臉上雨水,抬眼看去,來人正是他幾日不見的父親,戰文勇。
戰文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明知故問道:“你想去哪兒?”
戰飛揚大喘了口氣,徑直回道:“爹,她可是臨淵國公主,你我都應該清楚,她要是在這裡出了事,臨淵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戰文勇冷哼一聲,說道:“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現在開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說罷,他目光一冷,上前一把扣住戰飛揚手腕,語氣不容置疑道:“跟我回去!”
戰飛揚怎肯就這樣隨他回去,他試圖掙脫其禁錮,說道:“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即便他是皇上、也不行!身為國君,怎能為了一己私慾而做出這樣……”
他語氣頓了頓,終究是把“禽獸不如”四個字嚥了回去。
戰飛揚甩開他,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見他如此執拗,戰文勇索性一掌劈出,直朝他後背而去。
戰飛揚之前被老爺子抽了幾下,此時又被雨水一淋,體力已經有所耗損。戰文勇這一掌,他原本是能躲過的,只是滂沱的大雨中,他行動由不得慢了半拍,腳底一滑,肩頭便即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戰文勇順勢將他從地上拎起,也不再廢話,抓起就往戰府走。
戰飛揚心中氣惱,怒聲道:“爹,您不要逼我動手!”
“在你動手之前,你有替戰家想過嗎?你這一去,戰家幾十口可就毀在你手裡了!”戰文勇繼續威脅。
戰飛揚只是體力有些不支,腦筋還是十分清楚的,他說道:“皇上現在想要動戰家,還不到時候,所以還請爹放開我,我必須得把她帶回來!”
明知道那個人兒就在那輛馬車上,他卻沒有辦法及時阻止,心中已然是懊悔不已。偏偏戰文勇強加阻攔,面對自己的親爹,他實在不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