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花斑蟒也把畫像當成是給自己畫的了?它這眼神……
她正想著,眼前驀地一閃,那條花斑蟒動作敏捷地用尾巴捲起那張畫像,瞬間就消失在了花叢裡。
杏雨嘴角一抽,她根本來連一聲阻止都來不及,對方就已經不見了。
看著已然空蕩蕩的視窗,杏雨發了會兒呆,適才無聲嘆了口氣,將窗戶關上了一些,又走到床前,將戰珞珞的被角掖了掖,這才熄滅了蠟燭轉身出去了。
近幾日,太皇太后就像是瘋魔了一樣,暗地裡命令那三位御獸師到處去給她找靈獸。三個人有怨不敢說,畢竟那隻烈焰獅可是她心頭的肉,就這麼不清不楚地沒了,他們的小命本就懸在一線。
太皇太后之所以還留著他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裴天意三個人心裡都清楚,但凡她找到了其他御獸師來,他們幾個人勢必就活不了啦!
因此三個人商量好,留下一人在玉都城裡,表面上是以照顧獸園裡的靈獸為由,實則也是為了能夠 你想說什麼?
自從那日獸園的事發生之後,白旖珊回去就“病”了,是以這幾日也是藉故沒有去跟佘霄月請安。
此時她照常窩在自己的坤梧宮裡生著悶氣,一旁她的貼身丫鬟勸道:“娘娘,您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去請安了,若是一直這樣避著,太皇太后那裡會不會……”
白旖珊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說道:“本宮知道了!本宮心裡有數。”
那一日在獸園裡,因為事發突然,才導致她一時慌了手腳,最後反倒讓那個戰青青在太皇太后面前吃盡了風頭。如今想想,太皇太后在後來看她的時候,那眼神都是不對的。
所以沒有辦法,為免這兩日再讓太皇太后想起那日的事,她只能先佯裝著身子不舒服。一面好避開正面接觸,一面也正好無聲地解釋下,她那日是真的受到了驚嚇,而非是故意不去施救。
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如果現在她再有個身孕就更好了。
不過說來也是氣人,她在沒有封后之前,便已經和千明睿圓了洞房,而且還不止一次。可這麼久了,她的身子竟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不記得自己有吃過什麼避子藥啊!
還是說,難道千明睿為了皇家顏面,暗暗地讓人給她吃了這藥,所以才一直沒有動靜?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讓人抓到了把柄。可是她又覺得不甘心。
自從她“病”了之後,千明睿也就當夜過來看了一次,此後便夜夜宿在那個女人那裡。長此以往,太皇太后那裡還沒有怎麼著,自己就先是被千明睿給忘了!
這麼一想,她心裡就更加鬱悶,起身坐起,她語氣不太好地說道:“你整日裡就知道想著不要得罪太皇太后,可有想過,萬一皇上都不要本宮了,那太皇太后那裡豈非要對本宮更加冷淡!”
她身邊那丫鬟是從白府帶過來的,也是從小伺候在她身邊的,名喚融霜,年齡看著比她稍長一些,一說話眸子裡盡是算計。
她說道:“娘娘此話差矣,恰恰相反,您只要將太皇太后哄高興了,皇上那裡是不能說什麼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對太皇太后的話那可是言聽計從,到時候有太皇太后給娘娘撐腰,皇上怎麼可能會冷落您!”
“再者,太皇太后向來喜歡娘娘,那日的事娘娘也只是驚著了而已。這兩天皇后娘娘閉門思己過,每每想到這件事就心愧難安。身子還沒好,便非要前往永壽宮請罪。按著以前太皇太后對娘娘的寵愛,您只要往那院兒裡一跪,太皇太后肯定就心軟了!”
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白旖珊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主僕二人正在屋裡商量著對策,外頭一個小宮女進來了,低著頭稟道:“皇后娘娘,青妃娘娘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