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萬一是儲備糧呢?
比這師徒倆更可憐的就是那海千城,因為他堅信,若是這蟾蜍發難,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所以這位屏住了呼吸注視著異獸,當真是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再見那蟾蜍,在吃完了烤肉後,它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不遠處還放著個盛蜂蜜的大葉子,當即好胃口的上前,把葉子也吃到了嘴裡,再掃視一圈,它又打上變異牛肉的主意。
等這傢伙把洞裡能吃的東西吃了個遍,才終於將目光落到殷辰師徒的身上。
從那黑漆漆的眼中可以看出它在猶豫,猶豫半晌,就見這位下顎微微鼓動,背上有兩個明顯的凸起慢慢脹大,而後啵的一聲,從那凸起中擠出兩個黑色的囊狀物體,順著它的身體滾落在地上。
這蟾蜍瞧瞧地上的兩個囊狀物體,再瞅瞅殷辰師徒,而後它轉身蹦躂著出了山洞,右拐……
見這傢伙終於走了,三人長長鬆了口氣,看著地上的囊狀物體,顏菲略糾結道:“沒看出,這傢伙還是個不佔人便宜的。”吃點東西還給扔下點禮物,簡直比某些人還講規矩。
眼見自己辛辛苦苦割掉的牛肉半點沒留,殷辰忍著心疼上前撿起了地上的囊狀物體,他知道這東西是蟾蜍的毒囊,對蟾蜍來說這是可再生資源,睡一覺大把的有,可在任務塔卻是萬金難求,因為蟾蜍在死之前會把所有的毒囊當暗器噴射而出,所以這東西極難獲取。
想到這是八級異獸的毒囊,殷辰疼痛的心終於緩和了幾分,再看到身後一臉劫後餘生的海千城,他心底的疼痛徹底平緩。
邁步來到海千城近前,他當著對方的面一按領口處的機關,只見一根銀針無聲無息的插在海千城的腳邊。
海千城本就是驚魂未定,見到這銀針他瞳孔驟縮,還來不及往回收腳,就見面前這祖宗撿起那根針,插進了那八級異獸的毒囊中。
將銀針在毒囊中仔細的攪了幾攪,殷辰抽出銀針,滿意的看著上面泛著烏光的顏色,才將目光落到海千城的身上:“早就聽說變異蟾蜍的毒液劇毒無比,能讓人全身潰爛,慘不忍睹,不知道這八級的蟾蜍劇毒比起那些低階的有什麼不同?海爺,你想試試嗎?”
想試嗎?海千城一點都不想試,他又不是活膩歪了,小心避著對方手上的毒針,他露出一個比哭的難看的笑容,討好道:“殷辰,剛才我確實騙了你,我姐夫派人盯了你四年,看到你數次偷拿異獸肉,他早就懷疑你們知道了異獸的食用辦法……”
“我不想聽這個!”輕捻著細長的毒針,殷辰淡淡截住對方的話語,“我就想知道,你區區一個六級武者,剛才是怎麼避過我的耳目?”
……
風家別院。
風鈴被叫到別院才知道,原來今天竟是她那‘寶貝’弟弟的十九歲生日?從知道有這弟弟她就盼著對方早點死,結果這孽種病病歪歪一直活到了今天。
看著眼前的母慈子孝,她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對自己丈夫的孽種還這麼和善,這世上除了她母親,怕是找不到第二個女人了。
風夫人一抬眼就看到女兒唇邊的那抹譏諷之色,心裡暗歎,她嘴上卻是和藹道:“你舅舅呢?今天是思饒生日,你爸說咱們全家要吃個團圓飯,他怎麼還沒來?”
風鈴愛理不理的扣著指甲道:“舅舅和思饒又不是很熟,不來就不來吧。”
風夫人聽到這話下意識瞥了眼一旁輪椅上坐著的風思饒,嘴上則罵著女兒道:“胡說什麼?一個是你親弟弟,一個是你親舅舅,哪來的不熟?還不去給我派人找?”
風鈴聽到這話剛想還嘴,看到一旁沉著臉的父親,終是悻悻起身,結果還沒等她出去找人,就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海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