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啊!上輩子得造多少孽才能投胎成這幫人的師兄弟啊!
江臨心中叫苦,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無法掩飾的歡喜。
“趙師兄,這話你不應該這麼講,應該很自豪地說出來,你提升了這麼多的實力,難道你是為了自己嗎?不,你是為了我蒼雲門的安危,是為了守護眾師弟的安全,宗門花點丹藥輔助你注入靈力,那不是應當應分的嗎?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心中有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宗門,如此心向宗門的師兄,我等只有敬重。”
說罷,江臨取出200枚三階靈石交給劉師姐,讓她抽空去趟靈藥閣,多買些丹藥回來。
張洪撇頭看向江臨,演得不錯,但是不是有點過了。
果然,江臨立馬又補充道:“只是宗門的情況趙師兄你也知道,都怪師弟無能,沒能弄來更多的資源,以後你這秘術,要是沒到要緊的關鍵處,最好還是少用。”
錢朝福在一旁忍不住笑,他比張洪更瞭解江臨,知道他無論說多少慷慨激昂的話,最終都會落在不讓趙鐵生隨意使上面。
不過,趙鐵生只聽進去了江臨的激昂話語,坐得筆直,神情堅毅,顯然已經被江臨那番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的話給說服了,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江臨心中哀嘆,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師兄弟都這麼虛偽,我已經不再是一個純粹的人了。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張洪,張洪正帶著一抹挖苦的笑意,也在看著他。
“好啦!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再好好的吃一頓。”
這個提議,自然無人反對,又是兩張方桌並一起,蒼雲門上下十四人坐一塊,推杯換盞,享受此刻的純真情誼,點點滴滴,一派熱鬧紛呈。
傍晚,江臨迷迷糊糊地醒來,床頭還是放著一罐清水,捧起咕咚咕咚地喝下幾大口。喝完水後,清醒了許多,外邊天還沒亮,他已經沒了睡意,推開房門,想看看夜幕下的蒼雲山,好久沒這麼安心過了,大夥都在,一個都不少,過得好似還越來越好,這樣真好。
清晨的冷風拂過,略帶一些霧氣,透過長袍,有種淡淡的潮溼。山中沒有鳥兒啼鳴,太早,鳥兒們也都還在入夢。藉助清幽的月光,倒是能看清蒼雲山的輪廓,樹木是分辨不清的,與群山融為一體,一片濃墨。幾點星辰若隱若現,穿梭於雲端,這就是此刻的蒼雲山,一切都如此靜謐清幽。
“怎麼,睡不著?”
江臨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不遠處的石頭上坐了一個人,正是張洪。
“大師兄,你這是要嚇死我呀,大半夜地不睡覺,你跑這兒坐著幹嘛?”
“睡不著,出來坐坐,你也睡不著?”
“我,我出來撒泡尿。”江臨那副無賴的嘴臉又慢慢迴歸。
他過去也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大師兄,你真的準備築基?”
“嗯。”
“可是你的心魔……”
“去不掉了,既然去不掉,也就不必勉強。”張洪淡然一笑,顯得倒是相當平靜。
江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二人沉默地坐了足足十息,張洪才眺望著無盡的夜色,幽幽說道:“我比你正好大30歲,今年58,築基後還能護蒼雲門百年,這些時間夠你們成長起來了。”
江臨眼眶溼潤了,藉助夜色的掩護,儘量讓它掉落得無聲無息,他知道張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蒼雲門。
“大師兄,你不必有這麼大的壓力,我才是蒼雲門的掌門,你看這些年宗門過得不也挺好嗎?我搞靈石可是很有一套的。”江臨故作輕鬆地打趣道。
張洪沒接江臨的話,依舊顯得有些晃神,許久後才沒頭沒腦地說上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我入了魔,失了人性,你一定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