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江臨這一通安排,眾人都帶著吃驚的神情看著他,沒想到這個掌門還有這本事!這佈局的不敢說天衣無縫,也可說恰如其分。戰力部署幾乎都是2比1,這樣的仗要是都打不贏,那也就別修道了,回家挑糞算逑!
“奧,對了,安福鎮的張家,的確不是個人。”錢朝福突然記起了安福鎮的張家。“他們仗著呂家的庇護,簡直成了鎮上的一霸。張家全是凡人,但比修真者還要霸道。”
“嗯,他們也跑不掉。”江臨回應道。
八日後,十一人都穿上了粗麻布衣,裝扮與尋常莊稼漢一般不二。這行人或扛著一扇豬肉,或扛著一個牛腿,或挑著瓜果,或揹著米麵,或抱著一捆蔥。眾人的臉上都用泥土和石灰塗抹,很難辨認他們真實的模樣。
一行人在村口或躺或坐,或側臥在草地,或半靠著大樹,總之一派悠然自得,與田間農戶的閒散一般不二。
期間有村民前來搭話,錢朝福一副要辦事送禮的模樣,全數應付了過去。好在他在這裡販賣過一段時間的山貨,所以也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多時,那個採買主事繞過村角的一棵歪脖子大樹,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錢朝福快走幾步迎上,一手親切地挽著他的胳膊,兩人靠得很緊。
“哈哈哈,呂兄,今兒小弟得請老哥幫個忙,得麻煩你把我們領進呂家堡。”這人是贅婿,招贅招得特別徹底,連自己的姓都給一併改了。
“你開什麼玩笑……”這人有點慍怒,以為錢朝福在拿他逗悶子,但已被錢朝福架住了胳膊,瞬間便不能輕易動彈。
“你……你要幹什麼?”他有些驚恐,在錢朝福的手下,他連半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這便是仙凡之間最明顯的區別。
“誒,你看,你那兩小兒……”
錢朝福微微一努嘴,用眼神指向前邊的一棵大樹,周平正左右各牽著一個幼童,只是幼童顯得有些痴傻,顯然是周平使了些手段。
“玉兒……”
“晴兒……”
幼童沒有任何反應,痴痴傻傻地從嘴角流著口水。
“你們對我玉兒和晴兒做了什麼?”
“別擔心,他們只是中了點毒。瞧,毒藥已經開始發作了,要是沒解藥,他們就會慢慢變得痴傻,然後七竅流血而亡,你還有半個時辰救她們。”
“我……我……”他一連說出幾個“我”字,卻始終說不出下邊的話。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需要把我們領進護山大陣,然後就可以拿到解藥,還有這20枚三階靈石作為獎賞。呂家家主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他們有此一難是罪有應得,你這樣做是在解救那些受苦受難的女子,是在替天行道,積德行善。”
錢朝福把20枚靈石塞到他手中,又看向兩個幼童。
“有了這些靈石,你在七星坊做個小買賣,怎麼也比待在這裡當個鳥贅婿強吧!只要我們順利進去,解藥馬上給你。”
“想想那些慘死的女子,你是在替天行道,是在除惡。”
錢朝福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一句話,他的臉色終於有了些動容,但還是有些猶豫,而且已經被嚇得嘴唇發紫,渾身都有些發抖了,完全一副不受控制的癱軟模樣。
錢朝福微微蹙眉,凡人脆弱的一面,已經在此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伸出兩指,在其後背給他匯入一縷靈力,頓時驅散了這個贅婿心中的惡寒,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他又耐心地提醒一遍:“你這是在拯救更多的無辜女子,你再看看玉兒和晴兒,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在錢朝福一縷靈力的輔助下,這個贅婿原本憤怒,恐懼,心疼的情緒,竟然慢慢消退,嚇得發抖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