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覺心神被一股咒怨之氣纏繞,好似那些曾被殘害過的少女,全都伸出了那雙索命的利爪,在抓扯撕咬著他們的靈魂,要將他們也一併拉入那無盡的煉獄。
他們的靈力也開始紊亂,不受控制地萎靡下去。
“不好……快退……”
這回是墨傾池最先發現的不對勁,他身影暴退數丈,調動靈力穩固心神。
眾人在墨傾池的提醒下,也是依葫蘆畫瓢,都在催動靈力驅散這股咒怨之力的糾纏。
呂家家主怎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決殺良機,他一抬手,無數根鋼針向四面八方爆射而去。
眾人趕緊揮舞法器護住自身,但曹海和沈衝修為低微,勉強護住了頭和軀幹,兩條腿和兩肩卻都被鋼針穿出許多血洞,往外冒著血,慢慢掉回到地面,退出戰鬥。
周越來不及用木根結成木盾抵擋,只用雙手結出些藤條,護住了頭,頭以下的部位多處被刺穿,傷得最重,直接從空中掉落,還好有周平在下面接應,否則從那麼高的地方掉落,不死也得重傷。
張洪只是小腿被刺了一個小洞,不甚要緊,也是他連番硬戰,靈力消耗太大,否則不至於連這種大範圍的攻擊也躲不過。
墨傾池果然有大派底蘊,不但最先發現異樣,而且避開了所有鋼針,竟然毫髮無傷。
盧正展開金剛盾護住了自己和一旁的趙鐵生,二人也是相安無事。
再看江臨,一股奇特景象在他身上展現,只見他除了腦袋,渾身都插滿了鋼針,都是針頭沒入皮肉一寸少許,其餘五寸留在身外,活脫脫一個刺蝟,看起來甚是狼狽恐怖。
眾人大驚,掌門要有什麼事,殺十個呂家家主都是虧。盧正有些自責,自己的這個金剛盾怎麼就沒想著先護著掌門呢?張洪也欲要飛過去檢視。
只見江臨抬起手,一把拔出一根鋼針,又拔出一根,再拔出一根,很快,全身的刺就被全部拔了個乾淨。
呸,不愧是雙修的一丘之貉,你這招式怎麼與那灰髮女人的這麼像。江臨一邊拔出鋼針,一邊在心中咒罵。
墨傾池微微挑眉,這江兄練的是什麼功法,皮肉可夠結實的啊,人家都是深深嵌入,甚至透體而過,你這只是插入了少許。
又轉頭看看張洪的腿,嗯,還在流血,確定不先止血?
墨傾池又看向呂家家主,神色凝重。“大家當心,這股陰風應當又是一種邪術,是抽取他人的怨念,將其煉化,然後再驅使他們的怨力附著在我們身上,以擾亂我們的心神和靈力。”
“知道的還不少,不過知道了又如何,依舊要死!”呂家家主依舊一副猙獰恐怖的表情。
他提棍飛身向前,當頭一棒,砸向墨傾池。
墨傾池不敢硬接,打算先躲避。不過一面大盾擋在他身前,只聽“鐺……”的一聲,金剛盾被轟擊得簌簌顫抖。
眾人又把呂家家主逼到了中間,只是大家的臉色同樣凝重,都沒見過如此棘手的對手。
區區一個煉氣大圓滿,居然對戰兩個大圓滿,三個後期,和幾個中期,還能屢屢得手,他修行的功法得是有多麼強悍啊!
眾人當中,只有江臨的神情最平靜,方才他是聽到墨傾池大喊快退,以為遭遇了什麼了不得的攻擊,跟著大家後退的。
但那股陰風吹拂過他的身體,好像起到的作用並不如墨傾池說的那般誇張,甚至還不及那灰髮女人的寒氣。
他起先有些疑惑,但很快就猜到了答案,應該是這些年,自己專注修煉淬心訣的緣故,神魂得到了不小的強化。
哈哈哈,看來淬心訣也並非一無是處嘛!至少現在自己內外的防禦力,都比大家要強很多。
在眾人還處於方寸大亂的時候,江臨就已經開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