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一著急,也顧不得禮儀是否妥當,直接問道:“汪前輩,我的帖子呢?”
汪靖宇只是扭回頭來,看了他一眼。
“奧,我們合計了一下,你無相山二十年前已經輸過了兩場,已經丟了兩家店鋪的收益,要是這回再輸兩場,那就只剩下一家了。”
“一家店鋪是無法維持你們日常開銷的,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這次還是讓錢小友比一場就好。”
說罷,二人就噔噔噔的上了樓,只留得江臨杵在那裡,茫然的像是失了魂的一個孩子。
鐺……
一聲銅鑼金鳴,江臨被嚇了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鹿斗大會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江臨面無表情,緩緩坐下。
張洪拍拍他的肩膀,“算了,聽他們的吧!”
江臨還是面無表情,很是木訥的看了一眼張洪。心中全是對望月峰如此安排的困惑,然後一股鋪天蓋地的不甘湧上心頭,他氣得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我是為了那兩家店鋪嗎?我他媽是為了殺人!
看著臺上一個老者,向空中打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清晰的寫著比鬥場次,比斗的人名和雙方的修為情況。光幕緩緩轉動,確保鹿鬥場的任何一面都能看到。
“諸位,感謝大家賞臉來參加我們二十年一屆的鹿斗大會,我是主持李道同。此次參加比斗的都是煉氣期和築基期的道友,所以小老兒還是能勉強勝任。”
“我們修仙求道,又總被世俗凡塵所擾,為了心境澄明,有些因果恩怨,確實需要有個了斷。這也是我們舉辦鹿斗大會的宗旨,彌合因果,化解恩怨。”
“規則很簡單,只要上了鹿鬥場,各憑本事,生死無論,除非一方重傷昏迷,或者主動認輸。”
鐺……
又是一道鑼聲響起,鹿鬥場伴隨一陣金燦燦的符文漫過,比鬥正式開始。
那道符文其實是一個法陣,可以保護場地即便遭到破壞,在比鬥結束後也能恢復原樣。而且施展的術法不打到看臺上,所以比斗的時候無需顧慮,什麼兇狠的招式,都可以盡數施展。
江臨對這些人的比鬥興致缺缺,還是對於望月峰擅自取消自己的比鬥資格耿耿於懷。他為了這一場,可是連續閉關了半年,就等在這鹿斗大會上好好出口惡氣,為師兄報仇。
整個上午只進行了八場,李道同宣佈歇息半時辰。錢朝福被安排到了下午的第二場,看此情況,明天還得比一天才能結束。
上午的八場中,只有兩人喪生,五蘊宗一個煉氣期的小子,把白鳳谷的一個門人攔腰斬成兩截,白家之人當場氣絕。
另一人是喪生在第一場,當時江臨還在氣鼓鼓的恍惚中,沒聽清雙方屬於什麼勢力。
其餘六場只分了勝負,雖然傷勢有輕有重,但都保住了性命,其中兩人是因重傷昏迷,被李道同判負。其餘四人是手段盡出,依舊不敵,主動認輸。
休息的空檔,不時有人被請上二樓談話,江臨幾人自然夠不上那種讓金丹大修士親自慰問的層次,只能與大家一樣,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江臨實在有些心煩意亂,拉了一把錢朝福的衣袖,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透透氣氣。
錢朝福點點頭,跟著江臨來到了鹿苑大門口,與門口守衛陪著笑臉打好招呼,說他們只在門外透口氣,並不遠走,一會還麻煩放他倆進去。
守衛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只叮囑不要走遠,千萬不要誤了下午的比鬥,就放二人出去了。
他們確實沒遠走,就依著大門的一側,因為另一側還是坐著那個中年人,身後還是掛著“比鬥申請”四個字。
“老錢,下午的比鬥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贏,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