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玉五次,三次是為了他的吉他社,譬如面試啦、和新成員聚會啦、團建啦……孔斯玉這個女友漂亮又優秀,非常拿得出手,和原來的社員又熟,每次大家都會起鬨,喊著讓社長夫人也來。
以前一說起,吳浩洋必然能把人帶出來,社員們望過來羨慕的目光也會讓吳浩洋非常自得。但如今他成了社長,幾次答應帶女友出來,對方卻次次讓他食言,吳浩洋在一群小學弟學妹面前覺得非常沒臉。
社長幫忙解釋孔斯玉是學生會會長,大忙人,單純的學弟學妹們立刻滿眼崇拜,望著吳浩洋的目光都敬佩了幾分,彷彿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友的吳浩洋也更加優秀了。
然而被仰望的吳浩洋並沒有太多歡喜,反而心中生出了幾分難堪。
他最引以為豪的是自己的音樂才華,但是這些人卻不因為他的才華而因為別人對他產生了崇拜感,這讓他覺得是一種羞辱。
羞辱之外,是對孔斯玉的遷怒。
孔斯玉又收到了他要求好好談一談的資訊。
正好學生會的事情告一段落,她這次答應赴約。
忙了一段時間的孔斯玉並沒有太多的疲憊憔悴,反而因為成為一個團體的領導者,身上的自信越發閃耀,她本就氣質秀雅,如今多了幾分決策者的果斷,不僅不減美貌反而讓她光芒照人。
成功不僅是男人的不老藥,也是女人的駐顏術,更何況,現在的孔斯玉本就青春靚麗。
吳浩洋看到這樣的女友,心中升不起一絲驕傲,反而是濃濃的自卑,就彷彿他站在地上,看著雲端的那個人。
他討厭這樣的女友,討厭她總是把學生會、看書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討厭她已經差不多了還不停歇的努力。剛開始追求她的時候,吳浩洋被孔斯玉身上的光芒吸引,但是相處久了,他越來越覺得女友不停的努力讓他充滿了壓力和負罪感。
和她站在一起,彷彿自己無比頹廢,彷彿自己在虛度光陰。
“有必要這麼拼嗎?”他問孔斯玉,“我們還年輕,大學就應該好好享受校園生活,你現在做的事情,以後工作了天天都要做,為什麼不做學生該做的事情?”
孔斯玉慢條斯理地反問:“你覺得什麼是學生該做的事情?學生會不就是校園才有的組織嗎?”
吳浩洋語氣有些衝:“是,但是你覺得自己做得輕鬆嗎?連基本的生活都保證不了了,你看前幾屆主席,誰像你這樣辛苦、分身乏術?”他語氣埋怨,“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勉強自己,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飯,你當個副部長不就好了?”
“要是你可以,我當然會支援你,可現在你明顯是在硬撐,你不累嗎?你咬著牙拼,可我看著心疼!”
孔斯玉語氣堅定:“我認為我可以,我現在只是剛接手,事情比較多,以後慢慢就好了。”
吳浩洋:“乖,我真的不想打擊你,你知道大二你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那時候你只是一個副部長,有事還能找部長幫忙,現在呢?你頭上沒人幫你頂著,你真的拿得了主意?真的不累?如果你真的可以,為什麼這段時間連半天都抽不出來?”
孔斯玉在心前豎起了一道屏障,告訴自己別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
坐多高的位置擔多大的責,學生會幹事和學生會主席,自然是前者身體累,後者壓力大心更累,每天上和老師打交道下和幹部、幹事打交道,當然比以前還複雜,吳浩洋問“累不累?”,當然累!可是因為累就放棄,就打退堂鼓?
當這個主席她能獲得的更多。
聽多了這種話,只會加重她心底的疲憊。
外界的聲音對人的情緒有很大的影響,比如一個人跑長跑,最後一百米,所有人在你耳邊說:“還有一百米那麼長,別跑了,太累了,你已經跑那麼久了,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