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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發的人是方御史和皇太女一系,賀家母女皆暗中輔助,這清算的日子,她們乾脆利落地閉門謝客,哪怕長安侯府與賀府之間都不串門了。
皇帝大概是最失落的人,她努力用三年的時間扶持了一派與皇夫勢力相鬥的人,結果一夕之間潰散,還留下一堆爛攤子。
這時候,她又想起了早就被她冷落的三兒媳賀涵元。
賀涵元收到皇帝召見。
“聽儷夫郎說,老三和他鬧矛盾了?你們做小輩的,怎麼不親近親近長輩?朕和儷夫郎都沒怎麼就見過孫女。”
賀涵元斂眉認真回答:“這幾年家中孩子小,進宮的規矩卻不能不遵守,孩子吃不消,三皇子又身子弱,所以儷夫郎不召見,三皇子就不帶著孩子進宮了。”
皇帝本是另有所指,聽到這卻當真好奇了:“孩子吃不消?你家孩子身子這麼弱?御醫瞧了嗎?”其他幾個兒女可是經常帶著孩子進宮見她和皇夫的。
賀涵元說:“孩子倒是十分健壯,只是畢竟才三四歲,成年人在庭外站一個時辰都要暈過去,何況小孩子,所以想著等孩子大一些,能離了爹爹,或者能一起帶進宮裡來,再說。”
“站一個時辰??”皇帝大為震驚。
賀涵元毫不客氣地把儷夫郎沒回召見梁修言必然折騰他,不是罰站就是把人忘在一邊的事情用正經平淡的語氣訴說了。
皇帝瞪著眼, 白月光38
承恩侯作威作福三年,惹下許多仇家,這次倒臺,許多人都上來落井下石,她原本還掙扎著期望回到從前逍遙生活,結果不僅沒了爵位,連家產都悉數充公。
然而承恩侯出事,和皇三女是沒有關係的。這邊處置了承恩侯,另一邊皇帝給皇三女賜婚太傅幼子並安排她入朝從政。
皇太女在朝上聽到這個訊息,臉色無法控制地黑了黑。
皇女之間的鬥爭還在繼續。
好在經過通敵賣國的事,皇帝不再將邊境軍隊交給任何一方,皇女們短時間內也不敢輕易插手軍權。
皇女奪嫡和賀涵元沒什麼關係,賀家雖然曾經和皇太女合作,但是面對皇太女伸過來的橄欖枝,賀家母女全都婉拒了。
正好三年大考來臨,賀柳元的官位又調了回去,離開了皇太女勢力範圍。
這個舉動不再讓各方猜測,三年過去,大家已經明白賀家的態度,不管是姻親還是曾經合作,賀家都不幫,只忠心皇帝一人。
皇帝一樣看明白了,她要是硬要賀家成為皇三女黨,賀家必然反抗,但是隻要她什麼都不做,賀家依舊會效忠自己。
想通這一點,皇帝的心情突然十分好。
賀涵元的聖寵又回來了。
聖寵優渥,賀涵元突然成了熱門人物,就連皇三女,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一口一個“嫂子”,來與賀涵元結交。
賀涵元的應酬翻倍增加,成了一個大忙人。
這日,她參加某位同僚女兒的滿月宴,酒至酣然,宴會上有人詢問她何時生第二胎……
生不生倒是無所謂,這裡的生育比任何世界都輕鬆,但是――
她和梁修言並沒有嚴格避孕,怎麼這麼多年真的完全沒懷上呢?
她給自己摸了摸脈――非常健康,難道修言身子出問題了?
梁修言也參加了滿月宴,散席後抱著女兒上了馬車,一進去就發現妻主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
他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賀涵元看看女兒,沒說話,搖頭。
梁修言更加莫名,回到家就讓奶孃帶知微去玩,自己拉住了賀涵元追問:“到底什麼情況,一路都奇怪地看著我,你們前頭喝酒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