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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問的就是六橋山莊,這是他完全沒準備的,只好說:“不曾注意,正道傾軋,狗咬狗,屬下沒怎麼關注,下頭的人應該有收集訊息,屬下派人去將檔案調來。”
江知白嗯了一聲:“查到了回頭遞信過來。”
葛天頓時想到之前聽說教主和陸無衣在一起。
“教主想要讓陸家遺孤攪渾江湖正道的水?這陸無衣功夫一般,屬下前幾日的得了一本《陰陽經》,能讓人內功速成,不如教主給那陸無衣?”
江知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陰陽經》?有什麼弊端?”
葛天:“內功速成越快,未來內力增長越不能控制,終有一日經脈承受不住內力洪流,爆體而亡。爆體的速度不會很快,足夠陸無衣復仇武林。到那時,她是一流高手,平盡江湖正道狗,而她自己終會爆體而亡,屆時,教主便能一統江湖!”
江知白呵呵笑起來,站起身,踱步到葛天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不錯啊,你想得真周詳。”
葛天臉上發白,汗水大顆大顆滴落,身子慢慢矮下去,最終重重雙膝跪地,彷彿肩頭被壓上了一座泰山,幾乎匍匐在地。
在外說一不二的通天閣閣主,此刻如同一個被手一握就能碾死的螻蟻。
直到他徹底伏在地上,江知白才收回自己的手直起身:“賣出去,武林大會召開在即,不知多少人等著想要一統天下呢。”
“是!”
江知白突然起了不知什麼興致,拍拍手:“得想個口號……說什麼好呢……得《陰陽經》者,得天下?簡單粗暴,正適合那群莽夫。”
葛天:“教主英明!”
江知白臉上的高興來得快,去得也快,轉身又輕飄飄回到了座位上,看一眼侍女:“倒酒。”
侍女抖著手應是。
葛天在原地緩了很久,這才緩緩站起身告退。
江知白走出房間時已經是黑天,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賭坊老闆恭敬地來送客,江知白轉著手裡的玉簫問:“你們這兒有什麼知名的零嘴小吃?給我買一份來。”
賭坊老闆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
江知白看過去。
“好的好的,小的這就讓人去買!”
江知白自己則走下樓,在賭桌之間觀看賭局,偶爾看準了,一臉好奇地下賭注,彷彿是個來這裡好奇碰運氣的小白。
周圍的人都覺得他腰間那鼓囊囊的錢包今天要賠在這了,誰知道幾局下來,是大家的錢包都進了他的腰間……
江知白笑得一臉歡喜,正好小廝抱著一個大包裹進來:“主子,您要的東西買來了。”
江知白開啟檢查了一番,挑走陸無衣明確不愛吃的東西,把剩下的一包,背在身上樂呵呵地走了。
別人都覺得是個傻子踩了狗屎運,只有賭坊老闆站在二樓,看著教主傻呵呵揹著一包女人零嘴的背影,心裡顫悠悠的,這煞神,笑起來比不笑還讓人害怕。
陸無衣本以為江知白會回來,但是上午過去了,下午過去了,一直到天黑了,他都沒有回來,彷彿這個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想起那個苗人谷,和圓靜大師打聽,圓靜大師卻詫異她為何知道如此久遠的事情,說:“苗人谷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消失了,江湖傳言,是苗人谷自行隱匿了山谷所在,為的是不被外人打擾,不過也有說法,說是苗人谷谷主遇害,整個谷都分崩離析。”
三十多年前?江知白最多二十多歲,絕不可能超過三十,但是他說自己生在苗人谷……
難道苗人谷真的隱匿了?
不管如何,陸無衣卻是知道,她對江知白的認知有限,而江知白的武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