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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涵元的臉在煙火中明明滅滅,梁修言望著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整顆心徹徹底底淪陷在名為“賀涵元”的漩渦裡,不想掙扎,心甘情願沉淪下去。
家宴結束已是子時,大家各回住處。賀涵元和梁修言一路牽著手回來的,直到進了屋也沒鬆開對方。
梁修言主動讓下人退下,屋裡只剩下彼此二人。
“今天是年三十,成了婚就沒正經伺候你一回,今晚我來。”他望向賀涵元,抬手來解她的外袍。
賀涵元也望著他,輕聲說:“好。”
梁修言抿唇笑,垂臉一顆一顆地解開釦子,解開腰帶,外衣、裡衣……
賀涵元手扶上他的腰,輕輕扯開他的衣帶。
她的動作輕,專心服侍她沉浸在羞澀中的梁修言起初沒注意,待發現時,自己的外袍也半開了……
“你……我自己――”話未落,身子一轉被人帶到了床上。
賀涵元傾身上前,低頭吻住他因為訝異微張的唇。
“修言,新年伊始,今日是個好日子,和大婚日子一樣好……”餘下的話吞沒在彼此唇齒間。
白月光26
爆竹聲聲,燈籠高掛,開門便是春福,入目皆是紅色,這大年初一的喜慶感確實如大婚之日。
天色漸漸亮起,院子裡傳來下人們此起彼伏“新年好”“大吉大利”的吉祥話,屋裡,床帳內,兩人相擁而眠,睡得正香。
最後還是梁修言先醒過來,意識剛清醒就發現自己抱著人,下一秒,夜裡的種種景象都入了腦海。
“你是氏,也給了他長輩的教導、關心、偏愛……
梁修言想著想著,眼睛發酸,淚水從眼角滲出來,他閉上眼,輕輕靠過去,貼著賀涵元與她額頭相抵。
賀涵元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修言~再睡會兒……”摸到眼角的溼漉漉。
她頓時醒了,又摸了摸,確定是他哭了,懵了:“怎麼了?是――身子難受嗎?”她有點慌張,努力回想昨夜,這婧國男女也沒基因突變啊,她沒漏掉什麼步驟吧……
梁修言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要不然,所有的眼淚都會收回去,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他還沉浸在回過過去幾個月帶來的感動裡。
“沒……”
他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淚:“這是我們氏對他的話都比儷夫郎強一些。
一個負責任愛子女的父母,是會為子女未來考慮的,勸學、規誡、寵愛一個不落才是真正的愛子,只有規誡是打壓,只有寵愛是溺愛,只有勸學太死板……而梁修言在生父那裡得到的大概便只有規誡。
“不止,以後你還會有朋友,有獨立的愛好興趣,有想要完成的理想。修言,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這些都能有所得。”
梁修言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用力抱緊了她。
圓房之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她們在賀府住到了初三,初三出嫁的皇子回宮請安,請安後,她們便直接回到侯府了。
初四,賀涵元收到周承英的帖子,邀請她初七相聚,一起到王府吃酒看戲。王女過年請了個戲班子在王府,初七專門給她們小輩熱鬧。
賀涵元詢問:“郡子可有邀請男眷?”
周承英十分通透,立刻懂了賀涵元的意思,想著這個三皇子深居簡出,她們從沒見過,正好趁此機會見一見,瞭解瞭解這位牽走賀涵元心神、傳言甚多的“妹夫”是何方神聖。
她去找了夫郎,讓他邀請好友一起看戲,他自己則通知其他朋友,來的時候都帶上夫郎。
於是,初七那天,小小的看戲聚會規模一下子擴大了兩倍,男客樓上,女客樓下,一起吃酒看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