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血液,濃烈的睏意再次襲來,她來不及細想,再次陷入夢鄉。
清晨,如往常一樣,一家人被鳥叫聲吵醒。
周逸芳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被人裹著,眼前只看得到一片衣領,以及衣領下古銅色的鎖骨……
“芳娘――”周母的聲音傳過來,戛然而止。
草棚簡陋,用稻草懸掛起來隔了三個空間,周父周母一個,周逸芳和任十一各一個,這裡也只是供大家睡個覺,沒有任何傢俱。
周母繞過草簾子想和女兒說話,卻沒想到,在女兒的草蓆上看到了任十一。
兩人抱在一起,身上蓋著兩條薄被,說不出的曖昧……
周逸芳一把推開任十一,面上卻萬分鎮定:“娘,你昨晚睡得冷嗎?”
“不……不冷……”周母說不出話來。
周逸芳起身,大家都是和衣而睡,也沒什麼衣服可穿的,稍微整理一下,披上外套,她鎮定走出去:“我去做飯。”
周母瞪著眼睛,被女兒的態度搞得自己都糊塗了,難道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病糊塗了忘記了?
任十一也是沒想到周逸芳會這個反應,咳了咳,埋著頭疊被子,然後跟著快速躥了出去,留下週母一人依舊回不過神。
任十一一跑出去,就被周逸芳瞪在了原地,哪怕她離他老遠。
他腳尖一轉,“乖乖”走過去。
周逸芳問:“怎麼回事?”
任十一:“昨天夜裡太冷,我過來檢視你這邊情況,見你縮著身子發抖……”
周逸芳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就睡過來了?”
任十一:“嗯。”
周逸芳:“……”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著反正只有親孃看到,隨他去吧。如今日子過得飢寒交迫,周母身體也不好,要做的事情太多,不過抱著睡一覺而已,她是不在乎的。
任十一見她這態度反而摸不著頭腦了:“有關係嗎?”
周逸芳:“沒關係。”
任十一微微瞪大眼,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字:你別騙我。
周逸芳看他一眼,擠開他拿野菜:“只有我娘看見,再說,清者自清。”
任十一跟一堵山似的猛地擋在她面前:“那要是……清者不清呢?”
周逸芳詫異地抬眼看他。
任十一彷彿要和人去決鬥一半,神色堅毅決然,死死盯著周逸芳,等她回答。
周逸芳更為驚訝,和他對視了半晌,忽然問:“你當真的?”
任十一:“我不會說假話。”
周逸芳又和他對視了半天,看得任十一額間冒汗,彷彿一場大戰馬上就要失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人一劍封喉。
“兩人睡一起的確暖和,不清……那就搬過來睡吧。”
任十一:“???!!!”
大善人37
周母滿腹震驚卻沒有嚷嚷出來,回去拉著周父不知道說了多久話,兩人走出草棚時,面色已經如常。
二老站在草棚前,盯著燒火做飯的兩人看了一會兒,紛紛收回視線自去忙活。
周逸芳抬眼看了看父母的方向,意外兩人居然直接預設了此事,連與她談一談的打算都沒有。
感動又酸澀。
任十一的心情則是從忐忑二老不同意到漸漸安心最後喜悅又激動。
“我今天去打獵。”
他和周逸芳說。
“嗯?”周逸芳奇怪,“昨天不是說先把院子收拾了,明日再去嗎?”
任十一看著她:“今天高興,吃點好的慶祝一下。”
周逸芳反應過來,被他看得竟然有些臉熱,低頭撈紅薯,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