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過我呢,有王爺求我的時候~”
曄王哼聲,撓她癢癢:“瞧你尾巴翹的,嗯?”
寄娘笑著一個打滾,裹著被子逃開了他:“別鬧別鬧,我真的病了,倒春寒天氣變化大,我有些風寒,頭疼著呢。”
曄王猶豫停手:“真的假的?”
寄娘:“不信你親自去問府醫。”
的確是,府醫還為此開了治療風寒的藥方。
曄王不鬧她了:“那你好好休息。”
寄娘從鼻孔哼出一聲氣:“休息是不成了,讓人把賬本鑰匙都拿來吧,我舒服一些了就抓緊看賬查賬,不盡早交接還有的鬧。也不知道她們這對姐妹花管家期間插了多少人手。”
曄王一聽覺得是,不說好聽話了,轉而說:“辛苦你了。”
寄娘心裡呵呵,面上受用。
不過半年,後院管家權一變再變,誰也沒想到最後是寄夫人大權在握。
有的人還不服氣,各方人手也收了命令正打算鬧,曄王請了一道旨意,晉升寄娘為次妃了。
王妃已逝,尹次妃病入膏肓,李次妃被奪去品級成為庶妾,而寄娘一躍成為后妃有品級有權力的 錦繡堆29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收攏管家權後,寄娘出手又快又準,彷彿這後院在她眼裡是透明一般,各處暗藏的釘子均被一一拔出,替換人選也彷彿早就選好了,一個被撤,另一個立刻頂上;有的人雖沒有被處罰卻莫名被換崗,換來換去打亂了所有人的佈局,後院諸人都變成半個瞎子聾子。
人事大換血,交接頻繁總有點錯漏雜亂吧?半點沒有,反而比從前更加井井有條。
還想著鬧一鬧的眾人――熄火了。
曄王這段時間進後院,總是聽到姬妾明裡暗裡討論寄孃的舉動,言語間有些不贊同甚至直接告狀,然而他讓賈林去打聽一番,卻發現後院煥然一新,各處安生生地各司其職,一切都很安穩。
曄王大為歡喜,申斥了告狀的姬妾換個聽話懂事的寵愛,又賞了寄娘一箱銀子。
如此,寄娘在後院的地位漸漸穩當,無人敢冒犯。
金杏鬧了一大圈,以為可以將兒子奪回,然而慧夫人的所作所為被揭穿,曄王和寄娘卻都不曾提起將孩子送回金杏身邊。
曄王原本猶豫對司徒城的安排,寄娘直接勸住了他:“慧夫人的確是疼愛城兒的,只不過她依附於李氏。以前李氏有野心,所以城兒有淪為棋子的風險,如今李氏已經被拔掉所有爪牙,不能再做什麼,慧夫人又對城兒有愧,以後應會好好養育孩子。反而是金杏這個生母,雖然有疼愛之心,卻為人粗鄙、心性狹隘、大字不識,王府的孩子不能由這樣的人薰陶長大。”
曄王一聽也是,就不再管了。
金杏不知道,坐等右等沒等到對司徒城的安排,如今的慧姬依舊養著她的兒子,她不甘心,鬧到寄娘這兒來。
寄娘說:“皇孫豈是一般人能養育的?你日日瘋癲胡鬧,連經書上的字都認不全,王爺說,杏姬不堪養育皇孫,城兒仍有慧姬教養。”
一刀刀捅進金杏胸口。
金杏張著嘴,半天出不來一個音,整個人都彷彿失了魂。
孩子是她生的,王爺卻說她不配養自己的孩子。
金杏被拖出去了,寄娘坐在正屋,吩咐暖玉:“去將臥室的金杏搬出來,送給李氏。”
暖玉照做,搬著那盆帶著藥味枯死大半的金杏猶豫地問:“就這樣送過去嗎?”
寄娘看著這盆盆栽:“嗯,你勸李氏想開點,大家都是伺候王爺的,不必爭先後長短。來日方長,不要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