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連無辜,她做不來。
所以她和親肯定要去的,至於這些想把她當成軟柿子捏圓搓扁的人,那就看看他們有多少能耐了。
想到這,蕭柳眼中洩出一絲冷光。
容妃藉著床頭的燭光看到了,有一瞬間的恍惚,突覺女兒徹徹底底長大了。但這成長的代價太嚴重,容妃感受不到欣慰,只有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有阿正在,會及時逃出來,但母妃您若還在宮裡,我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您了。所以,在走之前,您先出宮好嗎。等我回來後,我們一起去阮南,阿正的家鄉,那邊四季溫暖如春,是個特別好的地方。”
容妃至今覺得很恍惚,只能說:“你讓我再想想。”
蕭柳理解。
話題結束之前,容妃問:“李正言是反賊之後?他真的可靠嗎?”
蕭柳說:“我信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妃摸著女兒的眼睛苦笑:“傻孩子,母妃以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呢……還不是……”
蕭柳明白,親情都靠不住,何況無親無故的陌生人?
“母妃,你知道傾蓋如故嗎?有時候,兩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反而有無數共同點,他們觀念一致,心性相投,情意彌堅,遠勝過所謂的血脈聯絡。”
“傻孩子。”容妃只覺得女兒太過天真。
蕭柳便說:“橫豎都是死,信這一回,說不定我們還有生的希望。母妃,何不試一試呢?”
容妃拍拍她的後背哄她入睡:“好了,母妃知道了,讓我考慮兩天。”
“好。”蕭柳答應,靠近她懷裡,像個依戀母親的小孩。
容妃心頭化成水,寵溺又心痛。
和親之事板上釘釘,定了三年婚約都沒有做好的大喜禮服,這次為了和親,服局急急忙慌來量體裁衣了。
蕭柳坦然接受十分配合,不見絲毫被退婚被和親的不甘絕望。
只是有一處十分違和,大家覺得五公主的確沒有表面那麼淡定。
五公主和貼身侍衛舉止親密。
尚服局不僅為蕭柳準備喜服還準備了許多金銀首飾,各樣款式做成畫冊和樣品,送到公主殿讓蕭柳一一挑選。
蕭柳挑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卻不問身邊的貼身侍女絮兒,反而一直和貼身侍衛溝通。
“阿正,我帶這個簪子好看嗎?”
“好看。”
“我這套喜服好不好看?”
“好看。”
“這兩個頭面哪個好看?”
“都好看。”
“李正言!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穿什麼戴什麼都好看。”
蕭柳嘴角的笑壓不下去,傲嬌撇開頭:“算你會說話。”
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震驚:“你們也給阿正量一下,給他做一套和我配套的男子喜服。”
所有人眼睛都瞪出來了。
李正言也驚訝不已:“我不用!”
蕭柳一個眼刀飛過來:“什麼意思,喜服讓我一個人穿?”
李正言刷地紅了臉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尚服局的人嚇得半死:“公……公主……這喜服另一套……駙馬爺那邊肯定會準備的……”
蕭柳隨意道:“我知道啊,我就是讓你給阿正做套衣裳。”
尚服局的人久久無言。
這是做套衣裳的事情嗎?
宮裡都說蕭柳被逼瘋了。
她不僅讓尚服局做喜服給貼身侍衛,還大搖大擺地牽著侍衛的手逛御花園,親暱時,甚至直接趴在侍衛身上,撒嬌讓他背。
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向來周全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