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正搜腸刮肚間,就聽到梁修言溫溫和和的聲音響起:“杏陽博學,才能比我家妻主也不差,我沒說送人,只請了他幫我挑好書,她還當這些書是給她的呢。我是想著,都是愛書的人,應該差不多,瞧,可不就是差不多麼?”
大家不管真心還是為了緩和氣氛全都笑了起來:“那賀狀元回頭發現自己挑的書一本都不見,會不會和你鬧啊!你可得想好法子哄回皇妃才行。”
梁修言紅著臉硬撐著淡定:“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我那兒還有別的書呢……”
這回大家都笑了,被梁修言的實誠逗笑的。
氣氛已經恢復,按照梁修言一貫的脾氣應該把向慧榕當做不存在,鴕鳥似的避開這個針對自己的人。但是賀涵元的鼓勵教導,以及這些日子管家理事對外相處的經歷,讓他漸漸有了一些變化。當所有人都試著掩蓋掉那一茬時,他主動提起了向慧榕。
“這位夫郎是?我來得晚,好像有些眼生。”
郡子看了一眼被葉杏陽拉著在一邊說話的向慧榕,給梁修言介紹:“是鄭御史的女婿,孃家姓向,向將軍的族侄兒。”
梁修言記性很好,對錯綜複雜的家族關係也記得一清二楚,聽到這話立刻就想到:“他的姐姐是不是我家妻主的同窗向小姐?我記得向小姐的弟弟正是嫁到鄭御史家。”
“是了是了!正是向小姐的弟弟。”
“說起來也算是親朋了!”
大家怕他對向慧榕依舊有意見,在宴會上鬧出尷尬,都努力緩和彼此關係,拉近彼此距離。
梁修言的確越發不打算計較了,向晚亭他知道,是賀涵元很要好的朋友,既然是她的弟弟,不過一句話不中聽,犯不著追著不放,當然他本也沒打算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