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王府卻也不怕,只說大部隊能走,周大人需得留下查案。
姓周的心思奸猾,本想留袁家大爺,到時候他髒水一潑,袁家、平洲王府一起湮滅,平洲王府釜底抽薪,堅持留他本人,把人將在了那。
世子所說的,蕭柳得償所願便應在這。
於是,一行人就這麼滯留在了懷東。
蕭柳覺得平洲王府強留周大人似乎過於強硬,但也想不透他們的目的,總不至於真的是為了幫她?
她從不會自戀。
李正言的傷恢復得比上回慢了,傷上加傷,孫太醫每回來都叮囑靜養,蕭柳自己也偷偷給他摸了脈,和孫太醫的結論相似,心情不太輕鬆。
這當頭,姓周的撞上來要帶疑似反賊後人的李正言回去問話,直接被蕭柳打了出去。
“我的人看誰敢動!他要是逆賊,那些刺客還會來刺殺他?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老東西,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但凡我歡喜什麼你們就拿走什麼,我堂堂大遼公主,是你們這些狗東西想指使就指使得了的?今日你們敢踏進來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拔了李正言的劍和姓周帶來的人對峙,三個暗衛也拔劍護在她身側。
周大人被劈頭蓋臉辱罵,氣得指尖發抖:“公主,此人事關皇上之前的刺殺一案,請您不要任性,為了天下大局,恕臣冒犯。”
姓周的不信她真的豁得出去,以為她擺架子嚇唬人,說完,就揮手讓人動手。
蕭柳冷笑,腳尖一點,果真和來人打到了一起。
她是公主,身負和親重任,誰敢與她動手,見她當真一劍刺來,一個個都收劍閃躲,然後被蕭柳的暗衛一一打趴下。
白光一閃,蕭柳一劍飛來,直接對準了周大人:“周大人,你還想插手我屋裡的事嗎?”
周大人臉色開始由青轉白,咬著牙:“公主莫要任性!”
蕭柳劍尖往前送了一寸,刺進他的皮肉,有血珠冒出來。
地上哀嚎的眾人連忙爬起來勸解:“公主請三思!周大人是此次和親使節,肩負兩國邦交重任,萬萬不可出事啊!”
蕭柳嘴角一勾:“他不可出事,我出事就沒關係咯?周大人,我告訴你,阿正但凡出一點事,我就跟著他去了,你們的和親大計,你們的兩國邦交,那就你自己去解決,哦?”
周大人額上冒出了青筋,嘴唇氣得抖動,從牙縫裡應了一聲:“好。”
蕭柳滿意一笑,撤劍。
周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帶著七歪八扭的下屬快步離開。
蕭柳教訓了一頓礙眼的人,心情突然舒暢了很多,提著劍高興回屋。
李正言站在門邊笑看著她:“打了一架這麼高興?”抬手幫她捋了捋黏在下頰的髮絲。
蕭柳把劍遞回去,挽住他的手臂往裡走:“痛快!要是可以,直接一劍刺下去那就更痛快了!”
李正言側頭看著她,眼裡全都是笑意,低聲說:“今日你我位置顛倒,我也被你保護了一回。”
蕭柳仰頭問:“那你感覺如何啊?”
李正言笑答:“甚好,甚好。”下一句,“果然名師出高徒。”
蕭柳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噫――”
刺客一事,蕭柳是不放在心上的,對她唯一的好處是可以拖延和親行程,以便外面的世界局勢再亂一點。
但這局中人的心計野心還是出乎她的意料,查了沒幾日,袁家大爺竟然搭了進去。
論陰險心狠,姓周的可真是超過袁家一家子人。
通知蕭柳這個訊息的時候,周大人一臉看好戲的惋惜,蕭柳跟著用帕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嘆息:“好好的,舅舅怎麼會和逆賊扯上關係呢?真是讓人嘆惋。”連為袁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