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
雲雅慧笑,估摸著這個空間對前主人放棄他心裡是介意的,一個空間器靈想不到也有了七情六慾。
整理醫書的時間很長久,好在大多在空間,雲雅慧就像遊戲裡嗑藥一樣,給自己灌了靈泉水,抵消了這個時間差給自己造成的損傷,最後從空間出來時,醫書已經完成了九成。
剩下的一成,雲雅慧沒有著急,而是先去找了六皇子。
六皇子正在找她。
“你三年前不是說,已經發現了證明大地在運動的方法嗎?現在你親自宣佈了我的痊癒,什麼方法如今總可以說了吧?”
雲雅慧驚訝:“主子您還記得這事啊?”
六皇子生氣:“當然記得,難道你忘了?!”
雲雅慧連忙說:“沒忘沒忘,不過今日奴婢還有另一事找您。”
六皇子不在意地問:“何事?”
雲雅慧看了看四周:“奴婢可否單獨與您說?”
六皇子一怔,意識到不是普通的事情,正經了神色,讓正在忙的眾人下去,喊了雲雅慧到東邊書桌前:“你說。”
雲雅慧緩緩跪下。
六皇子剛坐下,驚得立刻跳了起來:“你這是作甚!”
雲雅慧眼裡有了一絲笑:“奴婢跪您理所應當,您莫激動。”
六皇子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們跪來跪去了!你近年來管我管得厲害著呢,我都怕了你了,什……什麼事要這樣!”一時之間,腦子裡冒出了各種極其嚴重的事情――是錦雲要走了?還是打算嫁人了?是犯了什麼大錯來認錯了?還是其實他的病沒好?……
雲雅慧嚴肅了神色,垂下頭:“的確是一件大事,奴婢想求您的恩典。”
六皇子鬆了小半口氣,站在原地問:“什麼大事?”
雲雅慧低著頭,將自己的出身經歷從頭一一敘述了一遍,詳詳盡盡,沒有任何隱瞞。說到當日請求淮安王允許她學醫給六皇子治病之時,她第一次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把自己當初的打算全都說了。
六皇子越聽越沉默,聽到她冒著觸怒皇兄的風險,拒絕為妾,請求給他看病,心裡百般滋味。
“這……便是當日你說的,自己目的不純?”
雲雅慧沉默,許久後微微點頭。
“這也是當日皇兄說的,你心中的志向願望?”
雲雅慧又點了點頭。
六皇子慢慢往她這邊走了兩步,雲雅慧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地磚上,多了一雙金邊皂鞋。
“你原名雲雅慧?”
雲雅慧:“……是。”
六皇子又唸了一遍:“雲雅慧……”唸完說,“你說,我該心疼你好呢,還是生氣好呢?”
雲雅慧想要彎腰磕頭,剛彎下一半,被他伸手攔住,六皇子蹲下身,與她視線平齊,看不出神色地望著她。
雲雅慧垂下視線避開了他的眼睛。
六皇子突然伸手,用力擰了一下她的臉頰。
雲雅慧大驚,瞪大眼看著他,腦中紛雜的思緒瞬時一散而光。
六皇子保持著擰人的姿勢,瞪著她:“就為了這,你瞞了我這麼久,今日還如此鄭重其事又是跪又是磕頭,怎麼,把我當成什麼了?”
雲雅慧突然間心頭輕鬆得像天上的白雲,含糊不清地說:“當您是主子啊。”眉眼有了笑。
六皇子捏著她臉頰的手微微一用力:“我看你當我是刻薄的主子。”
雲雅慧伸手握臉:“疼……”
六皇子手一鬆,看見她臉上果然有了紅印,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一邊自己起身,一邊板著臉讓她起來。
雲雅慧聽話地起身。
六皇子恢復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