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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影片的開頭就在公安局,梳著馬尾的少女板著臉神色認真地聽著警察敘述案件調查結果以及相關處理,看得出來,她對這些引起火災的罪魁禍首目前收到的懲罰並不是很滿意,陪在她身邊的中年女人更是幾次神情激憤。
但是這一對“母女”都剋制了自己的情緒,聽著警察說著一條條法律,並沒有無理取鬧、大吵大叫。
隨後不久,鏡頭裡出現了一位精英男子,他自稱是受害者姜家的代理人,前來處理房產事宜。
所有觀眾聽到這句話全都是眉頭一皺,覺得怪怪的。
然後攝像頭轉向了面色平靜的姜詡,許多人跟著鏡頭背後的記者明悟了這份怪異,靜靜看著姜詡的反應。
姜詡表現出對這位爸爸助理的全然陌生,非常謹慎周全地核對了對方的身份,確定對方所說無誤後,原本還不滿處理結果的人一下子變得像個純圍觀的旁觀者,當他和警察進去處理案件,警察出來告知姜家表示了對鄰居的諒解,父母一點都不打算為她的委屈伸張時,她全然平靜,平靜得更像是漠然。
鏡頭給了芳姨幾秒,中年婦女的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欲言又止,然後是連連嘆氣。
這父母也太過分了吧!還不如這個據說不是媽媽的女人!
採訪透過旁白的方式,講述了這個失火案最後的處理結果,大家憤恨討厭的鄰居們並沒有得到太嚴厲的處罰,尤其是忘恩負義的周家,因為沒有參與堵塞消防通道,在獲得姜家諒解後,連警察都沒法處罰他們。
然後姜詡向助理說了自己的要求,想要一套可以居住的房子,因為要開學。
節目到了這,觀眾們的心都被提了起來,很想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然後鏡頭來到了姜詡曾居住十多年的那套小房子。
這時再看到這個小小的,面目全非的房子,觀眾只覺得淒涼又可憐,一個有助理處理一切事宜的爸爸,竟然讓女兒住在這樣的地方?
記者開始對姜詡的過往進行採訪,中間插雜著芳姨和章懋的採訪作為同一個事件另一個角度的敘述佐證。
姜詡的敘述聲音很平靜,帶著微微的冷淡,以至於她像說一日三餐一樣說出自己打小記憶裡的事情時,事情本身的荒謬感與她的尋常語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觀眾心中的怒氣指數上升。
她才十六歲!十七週歲還不到!卻將被父母拋棄看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平淡地說出:“嗯,我知道這個行為背後的意思――他們不願意要我,因為我有病。”
許多同理心強或者已為人父母的觀眾,多想衝進去告訴她:“不是的,不是所有父母都這樣,你有心理疾病精神疾病都沒事,被父母捨棄不是你的錯啊!”
姜詡也如實說了自己曾經“有病”的日子,並且表示深陷疾病的自己每一天都為了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努力,但是每一次都失敗,害怕和人接觸溝通,害怕天黑下來的夜晚,耳邊不斷出現的幻覺,它們欺負她,惡語咒罵她,整夜整夜吵鬧不讓她睡覺……
“父母生下孩子都是想要獲得什麼,像我這樣的人,需要別人不斷對我付出,可能十幾年都得不到回報,的確像是生來討債的,所以我不怪他們,他們也只是一對普通的男女,承受不住我這樣的孩子吧。”
她說到父母依舊一如既往地沉靜,但是說起自己十幾年來和芳姨的生活,卻充滿了感激與溫暖。她記得這十年芳姨到來後發生的點點滴滴,會說出芳姨在她生病、哭泣、心理病發作、生日等等時候,做的那些常人記不住的細節小事,在心底默默感激與珍藏。
她說,因為校醫的一句關心,她鼓起勇主動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然後一點點開啟心門,病情不斷好轉。
她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