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次妃謀劃著陷害寄娘,卻不知自己被曄王認定了諸事元兇。尤其蘭苑一事,寄娘故意往她身上引導,王妃暗自出力栽贓於她,她在後院的根基哪有王妃深厚,被兩個人同時下手,曄王一看種種蛛絲馬跡都指向於她,不多想便認定了是她所為。
在曄王那裡,李次妃的形象大大下跌,從一個深明大義賢惠溫順的形象,變成爭寵奪權無所不及,為達目的連王府、王爺的利益都能犧牲。
損壞的年禮很快補上,寄娘順利將各府節禮送了出去,又陸陸續續收到曄王門下以及其他親戚送來的節禮。
別看只是一些過年的禮物,誰送來的,送的什麼,往年有沒有送,送了多少……這裡頭的資訊量非常大。
忙完這過年前送禮一事,寄娘就將曄王的勢力版圖畫了出來,基本掌握了他如今收入麾下的官員、他想要爭取的官員名單,也估計出這些人對曄王的態度。
根據這些官員送來的年禮價值,他們的家世和為官地界,她大概分辨出誰貪汙得多,誰貪汙得少,誰清正,誰諂媚巴結。
這些資料都是她私底下統計的,不曾讓曄王知曉。
表面上,忙完年禮,她就徹底躺下了。
曄王每回過來找她聊天,就看到她悠閒地躺在那看書,或者嗑瓜子和小丫頭說笑,日子悠哉得很。
“鄭老夫人不是給你回禮了嗎?你怎麼不琢磨琢磨如何聯絡感情,日日這般悠閒?實在沒事做,幫本王看看,今年府上年宴的請客名單。”
寄娘就差翻白眼了:“王爺,我這身子還是個病人吧。接了那勞什子管家權,累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歇下了您又給我找事做。鄭老夫人那邊我肯定幫您辦好,別的事啊,您找幕僚也行,找李次妃也行,可別找我了。”
曄王聽她抱怨半點不惱,還笑:“我看你這病就是懶出來的。本王看你這清灩院佈置得不錯,年初七,本王打算宴請幾個儒生文士,交給你安排如何?”
寄娘想也不想拒絕:“不,這是李次妃的管轄之事,您可別奪人家的權,給我這個不中用的。”
曄王:“她辦,本王不放心。”
“那你把王妃放出來吧,往年都是王妃辦的。”
曄王聽到王妃二字臉微微黑沉:“王妃往年也不過中規中矩,況且如今已有怨懟之心……”他沉了聲音,“此事就交給你了,這是本王的吩咐,不是與你商量。”
寄娘終於不懶散了,抱著毯子直起身子,定定看著他半晌,嘆氣:“真是冤家。”
曄王頓時笑出來,湊過來摸她手:“好寄娘,你幫了我,我定不讓你白出力。”
寄娘一把推開他:“得了吧,除了這個院子,也沒見你允我什麼,這院子啊……”她環視一圈,“等我沒了,自然有人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也不是我的。”
“胡說什麼?”曄王拉下臉斥責。
寄娘笑笑:“王爺不必忌諱,我這身子,不是遲早的事嗎?”
曄王聽著有些難受。
但不可否認,寄娘每次在他面前強調自己破敗身子不會長命,他對寄孃的防備就越來越低。一個無兒無女無家族的女子,一切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身上沒有太多可以讓她謀劃覬覦的東西。
“讓我安排也行,王爺將給我的賞賜都換成金銀。”
曄王奇了:“剛還說生不帶來……不帶去,現在又要金銀做什麼?”
寄娘看看身邊的大小奴才們:“他們跟著我伺候我一場,我總得攢下點什麼,日後讓他們出去過自在日子去,免得日日伺候人,子孫後代都不得出頭。”
綠玉等人一聽,紛紛跪下,感動不已。
寄娘揮手:“銀子還沒到手一兩,不過空口這麼一說,你們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