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她在大郎身上看到了專注、探索、求知、樂觀等等優秀品質,只要善加引導,讓孩子揚長避短,做個優秀的人並不成問題。
周逸芳和周母隔三差五便去汴州城,把汴州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民居全都逛遍了。汴州城在雲湖的西邊,也就是汴州城城東靠近雲湖,東門口有一個大大的水運碼頭,這裡每日商人云織,連帶著東城成為繁茂的商品流通地。
城西設有府衙,知州、通判等官員的府邸大多在這一片,這裡還有每三年熱鬧一次的科舉考試院,會文館這樣的學子學習交流地……
城北靠近京城,建有不少別院,據說是京城的達官貴人來汴州城修建的出遊散心地。除此之外就是普通百姓。城北人口少,風景好,還有幾處低矮的小山,這裡除了高官別院就是散落的民居,民居大多在山腳啊、小湖啊周邊,有點鄉下農村的感覺。
城南人口最多,大多普通百姓都定居在城南,大街小巷人間門煙火氣十足,好幾條熱鬧街鋪相鄰不遠,招牌旗子迎風招展,喧鬧不已。
汴州城的臨街店鋪貴得出奇,而且好地段基本無人轉賣轉租,偏遠的又貴又不適合做生意,周逸芳一番考察後放棄了買鋪子的打算。
她將雲湖鎮上的兩個鋪子轉租出去賺取租金,用一半的積蓄,在城西靠近城南的地段買了一座小院子。
剩下一半的錢存下一部分作為全家生活來源,拿出一部分開啟她的養家生意。
生意的事還不急在一時,買下小院後,周家開始搬家。
大郎對於這段時間門的“動盪”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得知再不能留在鄉下玩耍後,又想起了娘答應自己的武師傅。
“去了城裡,我能學武功了嗎?”他問周逸芳。
周逸芳:“等到安定下來了,娘就給大郎找師傅。這段時間門事情多,娘沒時間門找到合適的武師傅,大郎再給娘一段時間門好不好?”
大郎倒是沒有鬧,而是眼睛一轉,說:“那……這段時間門我能少上點課嘛?”
周逸芳:“……”小孩子算得比誰都精。
“可以允許你減少半個時辰,過來給娘幫忙。”
大郎開心地挺起小身子,立刻問:“幫什麼忙?”
周逸芳說:“娘要做生意賺錢給大郎吃穿學習,大郎幫娘打下手幹點活好不好?”
大郎還是不知道自己具體要做什麼,但是他喜歡一切新鮮的事物,想也沒想就大聲說:“好――”
周逸芳剛從朱家出來,行禮都還沒完全拆開,搬家十分容易。麻煩的是周父周母,幾十年的家當,太多留有感情,捨不得就這麼扔下了。
搬家好幾天,事忙又累,取消了大郎的課程。
大郎開心壞了,跟在周逸芳身後,屁顛屁顛地幫忙拿小物件,來來回回好幾趟,滿頭大汗也不累,周逸芳拿著水壺揪住人喂水:“熱不熱?累不累?去陰涼處歇會兒。”
大郎咕嘟咕嘟喝水,喝完一抹嘴:“不熱!不累!”又興奮地跑遠了。
不遠處,周母一邊把小東西交給他,一邊不迭聲地誇讚他:“大郎真乖,小心點,別累著,哎呀我們大郎真是太懂事了……”
大郎跑回來的那腳步啊,又快得能生風。
周逸芳一邊收水壺,一邊笑出了聲。
大善人14
周家搬家的事,除了左右鄰里看見了問一聲,周逸芳不曾主動對任何人說過,哪怕朱其成這個大郎的親爹,周逸芳也不曾告訴。
若是他有心,不難打聽;若是他本就對大郎不上心,大郎的消失就像當日被送入傍山寺一樣,對他們來說是解脫,如此,又有何可通知的?
而事實大概和周逸芳想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