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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就是養男人了又怎麼著!我的女兒是金枝玉葉!袁家小子不過一個小小舉人,他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
“你們賣我的時候怎麼不惦記著骨肉親情!自己沒臉了就想起我這個女兒了!我沒你們這樣的爹孃!”
蕭柳衝進去抱住她:“母妃!”
容妃一邊流淚一邊緊緊握住蕭柳的手臂,抬手又將緊緊跟隨者蕭柳的李正言拉了過來,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看向被轟出去的袁老夫人:“他們兩情相悅,本宮樂意成全,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本宮指手畫腳!”說著,看向兩人,“只要你喜歡,想做什麼做什麼,母妃支援你們。”
袁老夫人幾乎站不住身子,“你……”了兩下,眼睛一番,當真昏了過去。
可能她這一輩子都沒這麼丟過臉面,被刺激得這麼嚴重過。
然而容妃又何嘗好過?
袁老夫人一被抬下去,容妃就軟了身子,整個人往地上倒。
蕭柳和李正言一左一右扶住她,將她扶到了臥榻上。
容妃埋著臉低低地哭,壓抑的哀泣聲讓人聞之落淚。
蕭柳坐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靠在她身上。
皇后派人請容妃入席,李正言出門打發了來人。
這一晚,容妃對孃家人徹徹底底斷了牽念,不僅沒了那份血脈親情,還有濃濃的無窮無盡的恨。哭完後,她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溫婉消失不見,一身冷清堪比李正言,只有看到蕭柳時,眼裡才會有暖色。
蕭柳親手給她擰巾帕擦臉,又幫她梳頭整理儀容,容妃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桌面某一點發呆。
束髮時,李正言往蕭柳手邊遞了一根釵子。
蕭柳下意識接過,看到是什麼後驚訝地停住了動作。
“這是――”
李正言緊緊抿著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容妃,只看著蕭柳,低低地說:“娘娘的壽禮……”
蕭柳看他求救的眼神,低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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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柳將點翠釵遞到容妃眼前:“母妃,你瞧,阿正送你的壽禮。”
容妃回神,接過釵子看,眼神閃過驚訝。
蕭柳扶著她的肩膀趴在她肩頭:“這蝴蝶點翠釵,和您年少時錯失的那一支像不像?”
自然是不像的,都過去二十年了,首飾花樣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那時候的造型早就過時了。但是,李正言的心意卻能清晰體會到。
容妃摸著釵子上的蝴蝶翅膀,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像……像極了……”
蕭柳高興地接過釵子:“我給您簪上!”
一邊簪一邊假做抱怨:“阿正還沒給我買過禮物呢。”
李正言面色發紅,看著她訥訥無言,後知後覺想起來,還真是如此。
容妃從鏡子裡看到兩人神色,心情莫名輕鬆了一些,說女兒:“你莫要總欺負人。”
蕭柳嘟嘴:“明明是事實,怎麼成了我欺負人了?”
李正言也忙說:“是我想的不周到。”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木頭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黏糊氣氛。
原本心如枯槁的容妃硬是被兩人逗得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然而想到不久以後女兒要面對的命運,所有的笑意便瞬間消散無蹤,反而是加倍的痛與恨。
縱然如此,該出席的晚宴還是要出席,母女二人遲到了半程,最終進了宴場。
此時,容妃和孃家人衝突的事情在場人恐怕全都已經知曉,晚宴熱鬧又冷清,人人笑著,又人人心不在焉。
於繁華之處聽悲音。
蕭柳看著這一幕,心中突有這樣一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