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有些低沉的情緒被衝散了,眼睛一亮:“你還學了劍法?莫不是瞎胡鬧吧?”
蕭柳不依:“母妃,你也太小瞧我了!”說著扭頭看向李正言,“阿正,你的劍給我。”
李正言含笑遞上自己的佩劍:“公主小心。”
蕭柳接過,一揚下巴,嬌俏又驕傲。
李正言和容妃同時露出寵溺之色。
劍出鞘,蕭柳身子一轉來到不遠的柳樹下,身姿縹緲地開始舞劍。
李正言是殺手暗衛,學的劍法也縹緲輕盈,但他殺氣重,出劍快準狠,看不出這份輕盈,反倒是蕭柳學了後,一招一式如春日飛絮,飄飄如仙。
但仙歸仙,卻不是花架子,劍風所到之處,花草盡折,一片狼藉。
容妃看呆了,當真沒想到,女兒竟然真的學會了一整套劍法。
三人氛圍正好,遠處有人漸漸走近。
蕭柳抬眼一看,手中的劍脫手而出,直直飛向來人方向。
“啊――”一陣陣驚呼響起。
容妃是看到了女兒劍脫手驚呼,而那邊的來人卻是受到了大大的驚嚇,嚇得定在原地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李正言在劍飛出去的瞬間抬步想去阻擋,下一秒卻看到了蕭柳嘴角的笑意,頓時收回身子安靜站在容妃身後。
那把劍就這麼直直飛到了來人身側,越過她,“叮”的一聲,扎進她身後的柳樹樹幹上。
“娘?!”容妃見女兒沒事,終於看向來人,一看卻驚了。
蕭柳面色驚慌地跟著容妃跑上前:“外祖母!你沒事吧!啊呀都怪我不好,學藝不精嚇到你了!”
袁老夫人面色蒼白,跌在地上捂著胸口半天回不過神:“哎呦……嚇壞老身了……哎呦……”
容妃連忙上前親自扶她起身,吩咐回宮。
李正言回到蕭柳身後,看了她一眼。
蕭柳落後容妃和袁老夫人幾步,對著李正言吐了吐舌頭。
李正言勾唇,轉身去取了紮在樹幹上的劍,陪著她一起回去。
容妃對孃家冷了心,可看到被嚇壞的老母親到底拋不下這份母女之情,而且,下狠手的都是父兄,袁家的女眷什麼都沒做,作為被寵到大的女兒,容妃對袁老夫人還是有一份舊情。
蕭柳看到容妃軟了心腸同意和袁老夫人單獨聊一聊時,很是理解。
她阻止不了一個女兒相信母親,就像容妃相信她這個女兒一樣,一味阻止,反而成了施加給容妃的痛苦,彷彿逼著容妃在女兒和母親之間抉擇一般。
哪怕她早已知道,容妃最終還是會受到傷害。
天色漸暗,外面的晚宴即將開始。
袁老夫人被容妃的侍女轟了出來,形容狼狽。
容妃站在屋子中央,面色鐵青,破口大罵,神色癲狂:“早就解除了婚約,小五做什麼你們誰也管不著!”